这会儿的魔都霓虹灯闪烁,竹叶青陈蒹葭对于刺杀似乎半点感觉都没有,她甚至觉得如同喝水吃饭一样平常,楚天南很沉默,安静地坐在车后座,楚天南不说,可他知道陈蒹葭一个女人闯到这一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肯定不比他从边境战场爬到这么高的低位容易。 楚天南只等一个白家送来的结果,到底是谁对陈蒹葭动手,善罢甘休是不可能的,这么久了,好不容易从边境战场回来,楚天南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亲人朋友收什么委屈,既然自己来了魔都,肯定要给姐姐出一口气,这么多年一个人在魔都看不惯的处理不掉的那些人,楚天南都要帮她除掉。 陈蒹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灵气饱满,聪慧的女人。如观音般洞察世事的聪慧,就像现在,她便很敏感的发现了楚天南的异样,陈蒹葭将自己那只魔都男人都想亵玩的玉手,摁在了楚天南大手上,陈蒹葭轻声道:“天南,答应我不要报仇,好不好,姐姐自己可以解决,别帮我。” 楚天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抬头沉默着。楚天南这种行为就在向陈蒹葭传达着一个消息,不行,无论如何背后的人他都要抓出来处理掉,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楚天南倔强道;“我不想我下次想来魔都看姐姐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尸体,既然这群人这么想找死,那就让他去黄浦江好了,一年这么多尸体,也不在乎多这几条。” 陈蒹葭靠在宾利后座上低头不语:“弟弟,你变了,跟以前很不一样,这么多年,你吃了不少亏吧。” 楚天南点点头,北境王座这种地步,说出去自己没吃过亏也没什么人相信,楚天南这么多年是吃过不少亏,可他在战场的时候,从来没吃过自己人的亏,就算是刚开始那个功利心很重总是想拿自己立威的教官,后来也是亲手杀了自己背后的敌人才躺在了血泊中,可在外面。大都市这群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得主,可能前一秒还跟你笑嘻嘻,后一秒为了威胁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楚天南对这些事情深以为然,不过倒也并不是很在意。 陈蒹葭笑了笑,揉了揉楚天南的头发,没有再劝,轻轻靠在了楚天南的怀里:“姐姐相信你做事的方法。” 后视镜里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耶律飞广一阵汗颜,这姐妹两不愧都是传奇人物,一个敢摸北境王座的脑袋,一个敢搂着魔都最烈的竹叶青,反倒耶律飞广成了观望者。 耶律飞广想归想,可开车的速度却没减弱半分,一路到了陈蒹葭所说的老宅子门口,跟苏家大院有点相似,就是一个破旧的老宅子,门口两棵老杨树,互相缠绕着往上,有两层楼那么高,两边地上一边种着蔬菜,一边种着番茄。城中村的环境也不怎么喧闹,楚天南拉开车门走下去,伸手将陈蒹葭也拽了下来,“纳兰老爷子这是大隐隐于市?” 陈蒹葭笑了笑:“单纯是住不惯洋楼,老爷子说还是这种小院子下棋抽烟晒太阳舒服,洋楼没什么感觉。” “这倒是,可惜魔都没有四合院,老爷子住在四合院里才惬意。” “都差不多。” 楚天南站在菜园子中间的一条青砖铺成的小道上,往里走着,穿过那两颗白杨,走近来,一位老人刚好拽着椅子走了出来,椅子扔在门口,老人动作缓慢的坐下来叼着烟斗。 “纳兰爷爷?”楚天南笑着唤了一声,多年未见纳兰老爷子依旧是这样。 纳兰老爷子实则是满清正黄旗,不过没传皇位,放在那会也能当个王爷,所以称呼他纳兰王爷的人多一点,这么多年过去了,同期的那些老家伙死的死,隐藏的隐藏,纳兰老爷子就这么叼着烟斗,看着他们人来人往。 楚天南小的时候,四方巷子里的小孩子们,家里人都告诉他们纳兰老爷子身上是有真本事的,满清遗老,纳兰这一脉是真正能护国的,而纳兰王爷本事,是个玩家,三教九流,玩鸟斗鹰,也都接触过,晚年据说信了黄老,也算重新发家,但是那从小练习的一身武艺,就做不得假。 纳兰老爷子烟斗在椅子扶手上弹了弹,抬头慈祥笑着道;“你小子来了啊,小时候我就知道,你这辈子命不会差,看你这身功夫倒不错,怎么,用白家打的底子?” “老爷子好眼光,纯正白家功法,白鹏带我入的门。” 纳兰老爷子抽了一口烟斗,“白家功法分三脉,主脉,嫡系学的,白鹏,之前的白镇南,都是学得主脉功法,旁支学得叫次脉,第三种是军中的大众普及版,白鹏惜才,给你传了主脉学了的。” 楚天南点了点头,他的功法和耶律飞广的功法都是属于白家主脉,白鹏一人教的,不是军中简化版,不过各自有各自的好,简化版容易上手,复杂度不高,对于军中传播来说很有用途,也是白家的心血之一,简化功法可没那么容易,主脉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只有天才才能学习。 纳兰老爷子放下了烟斗,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他佝偻着身子走到了白杨树旁,打开了一个拳架子,纳兰老爷子双手画圆,缓慢动作,打出了一式太极拳,楚天南认真的看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