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腐烂深红的血肉,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串出一连踪迹。 那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女士。望舒柔柔的笑,那张浑是揉花玉碎的面容动魄惊心,简直不能分清谁才是摄人心魄的精怪,女鬼愣了一瞬,只这瞬,便被花种破裂延伸出的藤蔓捆了个结结实实。 它恨不能绑住女鬼的骨头缝,以惩这卑贱的低等生物对于主人的大不敬。女鬼被束缚住,浑身上下还剩的唯一利器便被沙鹰修罗修罗直指额间。 女士,管好您的牙齿,别吓坏了我家小朋友。顾俭风轻云淡,女鬼却猛然打了个寒颤。 女鬼欲哭无泪,要被吓坏的小朋友此刻正与藤蔓好说好商量诱哄对方将束缚住女鬼的那一截稍松开些,好对这位脸皮掉了的女士询问问题。 女鬼..........。 孩子是怎么回事望舒低身与她对望,藤蔓的束缚果真弱了些,虽还是挣脱不开,可也要好过被活活勒去了一条鬼命。 少年丰肌秀骨,与她简直天上地下,女鬼默默收回尖锐做攻击状的指尖,垂头不语,这使得对方两面的头发完全遮挡住,完全不能看清正反,是个正常的活人在这儿怕是也要吓疯过去。 她身上的衣裙破破烂烂,是村庄上下最常见的粗布款式,脏污不堪的下腹有明显的鲜红血迹集中。 没关系,你不想说,我不勉强。 明眸水光浮现,是无法触及的江河深渊,女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舜然被吸附进去,轻轻缓缓的放松下来。 望舒又一次恣意妄为,不听劝告去探寻鬼怪的内心。顾俭头一次见望舒对旁人使用探灵之术,少年陷入深眠,他没有管被强制跌坐在地砖上一动不动的女鬼,将少年抱进怀里等待他的醒来。 记忆的漩涡深处,是一卷又一卷走马灯般的色彩,望舒找到女人生前的最后几卷,迅速投身进去。 那时的村庄还没有染上这样死气沉沉的颜色,空中偶有几只不知名的漂亮鸟儿飞过。村民们安居乐业,与世无争。 原来面容被毁的女人生前真的很俊秀,她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年方十八,还未婚嫁。 与她同生的双胞胎姐姐却继承了父亲平凡敦实的面庞,两人放在一起简直不会有人怀疑这竟是一胎同胞。 妹妹清秀,纤瘦又温柔,姐姐平凡、壮硕又憨厚。 于是当然的,父母的偏爱较之姐姐,自然给予妹妹的更多些,白日里下地干农活,都是妇人扎堆一起,姐姐累的汗流浃背,妹妹却只用在家做些轻省活计。虽说粮食收成一.年也能有个千八百斤,可是妹妹在家也不闲着,纳鞋垫、做手绢、绣窗花,这些小玩意拿到镇子上去卖,平日里的开销也够了,姐姐心中有怨,可又无从出口。 直到二人都已年满十八,到了该定亲的年纪。 姐姐看上了邻村的俊秀书生,他清茂正直,完全不似村中粗鄙汉子。 深夜寂寥,原本应该呼呼大睡的姐姐今夜却噩梦颠倒,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她起夜,身边本应睡着的妹妹却不见踪影。 姐姐顺着妹妹留下的浅浅脚印去寻,可绝不成想竟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二人缠缠绵绵,树木葱郁的遮挡令她只能够看见妹妹裸露的肩头,姐姐目次欲裂。说话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朝思暮想,日日欢欣期待的人啊! 可是此刻他正与自己的亲生妹妹颠鸾倒凤,好不快活,说着一声声腻人情话。 清萍,等些日子我便叫媒人去你家说亲,我们从今以后结为连理,再不分开。 先等等。女人声音柔软,娘张罗着给大姐说亲。这段时间我便不出门了,先将大姐的事情办完,她从小受累多过我,于情于理我不能抢她的风头。 风声盖过情人缠绵,清霞不知是怀着何等心情回到了家,又是在闻到她一身味道后打断了牙往嘴里咽。 何等悲哀,妹妹从小就要比自己优秀,处处盖过自己一头不说,竟是连有情人也要与她抢,姐姐心中愤懑,恶种深种。 不公!不公! 何等不公! 于是这日姐姐在饭桌上开口,半大姑娘何时如此娇羞娘,我想嫁给邻村的周朝生。她一字一句的说出口,爹娘诧异非常,她如愿看到妹妹眼中的不可置信。 这一刻,姐姐快意极了,于是她问,清萍,你不为我高兴吗 妹妹浑浑噩噩,如遭雷击,饭也顾不上吃,摇摇头回了小屋。 姐姐这些天对于妹妹的一举一动关注非常,于是在又一个有情人的深夜里,她听到门刄被插上的声音紧随其后出了门。 周朝生与妹妹幽会的地方清霞熟门熟路,她躲在树木底下,听着二人互诉衷肠。妹妹多日来的委屈终于憋不住,她哭得梨花带雨,不说原因。 本想今日好好亲热一番的周朝生慌里慌张,忙问原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