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队伍里窃窃私语,你们有没有感觉,这里有点冷啊 嘘!别乱说。 我们不会都被弄死在这儿吧!这老太不知怀着什么坏心思,我们先下手为强,或许她一死,我们都能出去了!不如他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 老太恍若未闻,刚才发号施令的男子瘦弱枯黄,很难在外表看出他还有这种胆子,抖抖索索的在同伴们的鼓舞下拿着一条尼龙短绳就要套到老太脖子上去。 周围蓄势待发,还没等他们将老太围起来制服,先有东西蓄势待发 那条细短的尼龙绳显然不是怪物的对手,它牙齿不规则的横长满口中,污秽又锋利,张口一咬,尼龙绳瞬然绷段。 男人嚎叫,试图摔落爬上他手腕的怪物,它短短的身躯抓合力极强,剧烈抖动的同时还能继续向上攀爬,周围同伴奔散后跑,远远落后顾俭和望舒。 他瞬然倒下,咫尺之间,那东西满口撕咬头顶,发丝和头骨被暴力扯开,整只婴尸扎进头颅当中,吞咽咀嚼声清晰可鉴。男人还能动抖动,他伸出手来向后爬去,整个人哏跄向后求救。 救啊嗝救命 不过顷刻,尸身已然僵硬,散发出死灰恶臭之气,浓黄的腥臭排泄物阴湿□□,谁也不敢呕吐,老太依旧慢悠悠的走着,落后他们一大截距离。 吞咽咀嚼声不绝于耳,婴尸一路从脑袋钻进去,整副尸身短短时间成了空壳,它扯断肠子,破体而出。 众人终于知道,为何谷场上的那些人死状如此凄惨。 老太转过身来,那只吃饱喝足婴尸攀爬到她身上去,望舒有意落后众人。 他面色凝重,他们 顾俭点头,白雾愈加消散,昏黄的天气久久未晴,似乎昭示着暴雨来袭,他低声,那些头上被婴尸寄生的,大概就是昨天开了房门的人,那东西不止找过我们。 他们似乎毫无察觉的结伴而行,二十几人有一多半被寄生,头顶上的东西咬的头皮咔咔作响,比起老太身上吃的油光皮亮的婴尸来说,姑且还是不够看的。 他们看不见吗 望舒甚至抬高身子去瞅顾俭的头顶,这玩意邪性,按理说昨天他们能够看见村民头上的,如今又怎么会看不见对方寄生的婴尸,谜团越来越多,没等望舒理顺思路,,老太口中的祠堂便到了。 祠堂是村中香火最胜的地方,案阶上一桩桩牌位燃着长明灯,文字古怪的很,有些像是什么鸟兽的显像,红漆大门颜色鲜艳欲滴,似乎下一刻液体便能滴落下来。 老太转悠了很久,似乎才想起目的,她说道:你们今夜便在祠堂过,不要轻易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什么时候打扫干净,什么时候便能出来。 这话实在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里干净若新,连丝毫香灰都没落到案阶之上,长明灯灯油内聚,明明灭灭好似有东西一直在此处徘徊游荡。 老太是铁了心让他们在这里过夜,婴尸在她头上嘶吼警告,他们迈出这里一步,这东西便会毫无意外的撕开他们的头颅,没人敢再言,老太点点头,满意极了。 大门干脆利落的嘎达一声上了锁,老太什么东西也没留下,却妄想他们在这里平安的活过一天一夜,昨天到现在还没吃饭的众人挨地而坐,四处弥散着绝望的气息。 顾俭早上吃过望舒带来的东西,对他而言,饥饿还不算难捱,他轻轻靠近望舒,问饿了么 望舒摇摇头,轻声辩解,我也不是因为饿才...他闭了嘴。 才什么顾俭轻笑,眼中冰寒消散,料峭的霜花展露融化,刚才的女孩轻轻挪过来。他身上气势强盛,如今冰雪消融,那女孩才敢开口,我叫温瑶,不如我们组队吧,一起出去。 她长得不算差,清秀有余,只不过在这俩身边顿时被衬得黯然失色,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组,竖起耳朵听着。 我是是A市市长的女儿,温爱民,你应该听说过吧,只要我能出去,什么条件随便你开。在一众歪瓜裂枣里,顾俭无疑是最醒目的存在,就算主意打定在顾俭身上,她还在时不时的轻瞄望舒,顾俭嗤道,知道,那个三月以后开庭初审偷税漏税十三亿的温市长,可是赫赫有名。 他这句话不亚于一个巴掌直接扇在温瑶险上,对方表情管理失控,瞬然气急败坏,你算什么,就算我爸爸下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别不识抬举。 开始还有人同情这么个小姑娘,这时候都不由得偷笑出声,还有人道,我也是A市的,这落水狗人人痛打,我呸!你还在这里吆五喝六,也不看看现在身在哪里!命都难保还耍威风! 温瑶沉声不语,周围氛围因为这句话稍微松缓了些,人人唾骂落水狗,指桑骂槐的还带上温瑶,她找了个角落,没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顾俭拉起望舒,他坐于侧面,轻易地看到祠堂边上还有一条小小的通道。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