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看了几天雪山森林极光就嫌闷了?下面可还是这景儿。” 晨来笑笑。“哪有嫌闷。” “绝对不会闷。詹彗星去取过景儿,回来说恨不得余生都在那儿呆着。”明珰说。 晨来没出声。她丝毫不怀疑那里的景色之美,但从她知道此行最后一个落脚点,那个小木屋,也是罗焰火的,就隐隐有点不安,虽然一早了解到他本人并不在这里…… 飞机停稳了。 机长声音再次响起来,晨来开始收拾随身物品,停下来听。 “还是觉得好听吗?”明珰收拾着扑克牌,看了晨来,问。晨来点头。“确实……他好像很早就替姑婆工作了吧?” “到她去世前,服务二十三年。”野风说。 “所以啊,姑婆留这架小飞机给鱼野风的条件就是机组成员全部留用。” 晨来笑。鱼野风刚刚才说过这玩意儿自打到他手上,自己用了不超过三次,想起来就觉得亏得慌。 “如果姑婆写遗嘱时征求过我的意见,我会让她折现的。” “卖乖。”明珰把扑克牌仔细装回盒子里。看鱼野风在座位上摊开四肢不想动,她抬脚踢踢他,皱眉道:“快点儿,别耽误工夫儿。” 鱼野风不动。他伸了个懒腰,静静地看着舷窗外——停机坪看起来有点拥挤,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个机位空闲……“如果咱们有一个月的假期就好了,满可以开着车子一步步走。起飞,降落,起飞,降落……点对点地接触,无趣。”他说。 “是啊。”晨来轻声说。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是该这样。 “我的意思是,这回你就先体验一下,喜欢哪儿,下回再来,多花点儿时间看看。然后再慢慢走走,去别的地方。”鱼野风说。 晨来正弯身看着舷窗外,听他这么说,轻轻应了一声。 下一回,就算有,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像昨晚他们在湖岸边看极光,有那么一会儿她想的甚至是如果这一生再也看不到眼前的美景,应该也没有遗憾了。 “距离很远吗?”晨来问。 “还好吧。”明珰说。 听她回答得有点迟疑,晨来就没问下去。野风看看晨来的神情,笑着说:“她自己也没去过,肯定没法儿跟你描绘得太详细。你就是不信摄影师的眼光,也得信 stephen 的品味。他们这一年多老蹭人家 stephen 山下的物业拍片,那么好的地方借给他们尽情拍还没拍够,还得惦记着山上的这小屋,也就猜得到肯定错不了了,对吧?” “就是更安静。”明珰说着,看晨来,笑了笑。“我最近特想找个地方清空一下头脑。” 她已经背好包准备下机,催着鱼野风快些。晨来拎起背包站在她身边,看见机长从驾驶舱走了出来,正和两位空乘说话——机长酷似海明威,也有一把白胡子,穿着制服,看起来极帅气。 明珰走过去,早早打过招呼第一个下了飞机,几乎是飞下了舷梯。晨来走在野风身后,两个人倒是没那么急,很客气地跟机组成员道谢道别。 野风临别跟机长拥抱了下,说过两天再见。 晨来背着她的大背包,看明珰小跑着上了一辆越野车,回头招手让他们两个快点儿,赶紧加快了脚步。鱼野风看了看天,说天气预报预告这两天有雪,下雪概率是百分之六十,但看样子不会下了。 “那可没准儿。”晨来说。 此时她对下雪倒没有特别的期待,毕竟从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延续过来的雪下个不停,尤其这里是阿拉斯加,根本不缺雪景,每走一步,雪都是视野中画面的一部分。 “快!”明珰在车上朝他们挥手。 晨来赶紧跑起来。 上了车,她以为他们会一路开车到达目的地,不想车子没开多久就停了下来。看到前方在停机坪上待命的直升机,她才知道他们还得换乘一次。 “wow!”晨来故意夸张地一摊手。 野风笑着先下了车,扶了她一下。 晨来还没站稳,衣服就被螺旋桨搅起的大风吹得鼓了起来,围巾也被吹得贴在了脸上。她一手拉下围巾,一手按住帽子,跟在鱼野风身后来到了飞机前。明珰站在机舱里,正探身同飞行员说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