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风也温柔。但是也并不能改变独木桥狭窄难行的事实。 祝余捏紧了红包,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 傅辞洲顺着他的背,像是哄猫似的,一点点顺着毛。 傅辞洲,祝余哑着声音,捏住了傅辞洲的衣袖,以后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脑子一热,意气用事。 傅辞洲点了点头:嗯,都听你的。 祝余比他聪明,也比他懂事。 努力挣扎长大的孩子,总是更可靠一些。 傅辞洲不否认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他相信,祝余的方法总会比自己更合适、也更温柔。 因为祝余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保护着傅辞洲。 大年初一,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在高速上堵成了六小时。 祝余和傅辞洲趴栏杆上看了好一会儿风景,甚至还溜达了一圈去围观了别人斗地主。 到达南淮已经过了午饭的点,祝余有点晕车,下车后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祝钦晚上就回来,他得看看院子里有没有背糟蹋成垃圾场。 祝余做足了心理准备,打开院门却比想象中好了许多。 垃圾是没了,但是多了不少红砖,自己卧室的窗户还被砸裂了一条缝。 真是有病,傅辞洲窝着一肚子气,抬脚把砖头踢到一边,最好别他妈让老子抓到,不然往死里打。 砖头撞到花盆,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傅辞洲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蹲身查看。 你少跟他们动手,祝余把傅辞洲踢开的砖头堆到一起,抓到报警。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双标了,傅辞洲依旧蹲着,他拧着身子,回头看他,上次谁举着根棍直接闷的?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脑袋指不定开瓢了。 我是我,你是你,祝余用脚背踢了踢傅辞洲的屁股,我只要打不死他们,都没人怪我。但是你不一样,你要是在因为我去医院去警局,阿姨就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了。 怀疑怀疑去,傅辞洲嗤了一声,站起身来,我觉得她都要知道了。 傅辞洲,祝余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放低了声音,和傅辞洲仔细分析道:你告诉袁一夏王应,甚至小姑和奶奶,他们平时不和叔叔阿姨接触,加上对我们比较包容,所以到现在才没事。但是你如果让阿姨知道了,就算她接受,可是阿姨和叔叔经常在一起,根本瞒不了多久。 瞒不住就不瞒!傅辞洲被祝余这一通念得头疼,大不了说出来。 傅辞洲!祝余提高了声音,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小姑说过,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叔叔。 难不成就一直瞒着?傅辞洲也不开心了,瞒一辈子?! 总要说出来的,但是不是现在,祝余拿了扫帚,转身去扫窗下的玻璃碎片,傅辞洲,你在元洲还说以后会听我的。 傅辞洲拎过一边的簸箕,走到祝余身边:我就是不想偷偷摸摸的。 少爷祝余拖长了声音,就像是在训一个孩子,就算我是女生,早恋也没你这样招摇过市吧? 傅辞洲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女生,全世界都他妈知道了。 算我求求你,最起码等到我们十八岁行吗?祝余卑微得都快给傅辞洲跪下来了。 没有儿子不了解父亲,如果傅延霆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傅辞洲心里多少有点数。 虽然大少爷脾气不好性子还燥,但是基本的判断力和大局观还是有的。 知道了,傅辞洲沉默片刻,抬手呼噜了一下祝余的脑袋,我还有五个月就十八了! 十八再说十八的,祝余眸子弯弯,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多少岁了,能不能等我也十八呀。 带了个卖萌的尾音,傅辞洲被这个笑容晃了眼睛。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院门,把手上的扫帚一扔,拉过祝余抱了个满怀。 祝余想躲没躲开,被傅辞洲压着笑弯了腰:你干嘛? 都没个准确岁数吗?他低头把脸埋进祝余的颈窝里,有点心疼。 小时候发烧了,就忘了,祝余摸摸傅辞洲的头发,忘了挺好的,省得记着心烦。 要是我逮着那俩人,问问你多大,傅辞洲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把祝余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我家小鱼这么好,真是不长眼。 祝余还在笑,被傅辞洲凑近了抵抵额头。 一个轻浅的吻落在唇上,鼻尖相错,搅乱呼吸。 他看着傅辞洲的眼睛亮晶晶的,在阳光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