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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


好准备。

    祝余一一应下,中午刚送走祝钦,晚上就和傅辞洲翘了晚自习。

    自从南淮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以来,祝余就很少看见烟火。

    他本身是个爱热闹的人,这种场面还是愿意来凑凑热闹的。

    反倒是傅辞洲不太喜欢往人堆里扎,可是祝余喜欢,他就也乐意跟着来。

    烟火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举办场地是南淮市一个公园的河边。

    傅辞洲早就买好了门票,拉着祝余提前一小时进场。

    他俩没有商量,但是都十分有默契地穿了一起买的那件羽绒服。

    公园里彩灯闪烁,人来人往。

    大多都是情侣,或者家长带着孩子一起。

    傅辞洲和祝余一黑一白两个少年并肩走在路上,还是有些显眼的。

    太嚣张了,祝余小声说道,不知道的以为咱俩情侣装呢。

    傅辞洲手里拿了个路上送的纸风车,听祝余说话时顿了一下:同款而已这大晚上的,也看不出来吧?

    祝余没搭理他,跑去看路边的彩灯。

    傅辞洲跟上去,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

    来早了,祝余看了看手机,还有四十多分钟才有烟火。

    去逛逛,傅辞洲把手上的纸风车递给祝余,饿不饿,带你吃饭去。

    公园里的饭菜还算良心,祝余和傅辞洲一人点了碗面,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块。

    吃香菜不?傅辞洲问。

    祝余犹豫片刻:加点吧。

    没见你吃过,傅辞洲在手机上下了订单,感觉除了我全世界都不吃香菜。

    我没怎么吃过,祝余拄着下巴,左右打量这家店铺,他不吃,我就跟着不吃了。

    傅辞洲眸子一抬,明白过来祝余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香菜多好吃,我带你吃,傅辞洲笑道,还有什么想吃的,以后都带着你。

    也没什么,祝余觉得傅辞洲这过分敏感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你别这么大反应,我要真在意就不会说出来了。

    那你以前就是在意了?傅辞洲问。

    祝余脑袋一歪,想了想:算是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祝余在傅辞洲面前已经不避讳发生过的曾经。

    他好像也没有和对方说过多少,但是傅辞洲就像是万能似的,全部都知道。

    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暗的曾经,现在也能放在阳光下,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出来。

    就像傅辞洲说的,这是他的人生,只是曲折一点,坎坷一点罢了。

    很快,面就端了上来,祝余用筷子挑了挑那一簇香菜,再压在面汤里蘸了蘸。

    这什么歌,听着有点耳熟。傅辞洲一挑眉梢,转了个脑袋去找店里的喇叭。

    祝余把香菜吃进嘴里,稍微一嚼,就闻到满嘴怪香:什么歌?

    他有些吃不惯,但是尚且能忍受。

    不知道,忘了,傅辞洲想不起来也不死磕纠结,拿起筷子就去捞面,香菜好吃么?

    还行,祝余嘴上嚼着香菜,耳朵里听着播放的旋律,竟然也觉得有点熟悉,我听着也有点耳熟。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直到音乐播放到副歌部分,祝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傅辞洲听他那个了半天,像是也突然想起来了:啊啊啊啊别说!

    去年元旦晚会!祝余脱口而出,最后大合唱那里!

    傅辞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还清晰地记着祝余侧过脸笑着对他说的那句爱你啊。

    之后几天傅辞洲脑子里都是这首歌地旋律,甚至还偷偷找来听过。

    所以时隔一年,他再次听到这首歌,虽然已经忘了,但是刻在DNA里的记忆依然还在。

    你记性真好,祝余夸赞道,听了个开头就能想起来。

    傅辞洲干笑两声,没有继续接话。

    不过也就一年前,他还在为祝余的一句玩笑话脸红心跳。

    什么喜欢啊爱啊的,沾点边那就是在恶心他。

    可是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的祝余是真的什么都敢说,一点没在意。

    最近倒是收敛了许多,不再跟他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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