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备。 祝余一一应下,中午刚送走祝钦,晚上就和傅辞洲翘了晚自习。 自从南淮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以来,祝余就很少看见烟火。 他本身是个爱热闹的人,这种场面还是愿意来凑凑热闹的。 反倒是傅辞洲不太喜欢往人堆里扎,可是祝余喜欢,他就也乐意跟着来。 烟火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举办场地是南淮市一个公园的河边。 傅辞洲早就买好了门票,拉着祝余提前一小时进场。 他俩没有商量,但是都十分有默契地穿了一起买的那件羽绒服。 公园里彩灯闪烁,人来人往。 大多都是情侣,或者家长带着孩子一起。 傅辞洲和祝余一黑一白两个少年并肩走在路上,还是有些显眼的。 太嚣张了,祝余小声说道,不知道的以为咱俩情侣装呢。 傅辞洲手里拿了个路上送的纸风车,听祝余说话时顿了一下:同款而已这大晚上的,也看不出来吧? 祝余没搭理他,跑去看路边的彩灯。 傅辞洲跟上去,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 来早了,祝余看了看手机,还有四十多分钟才有烟火。 去逛逛,傅辞洲把手上的纸风车递给祝余,饿不饿,带你吃饭去。 公园里的饭菜还算良心,祝余和傅辞洲一人点了碗面,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块。 吃香菜不?傅辞洲问。 祝余犹豫片刻:加点吧。 没见你吃过,傅辞洲在手机上下了订单,感觉除了我全世界都不吃香菜。 我没怎么吃过,祝余拄着下巴,左右打量这家店铺,他不吃,我就跟着不吃了。 傅辞洲眸子一抬,明白过来祝余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香菜多好吃,我带你吃,傅辞洲笑道,还有什么想吃的,以后都带着你。 也没什么,祝余觉得傅辞洲这过分敏感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你别这么大反应,我要真在意就不会说出来了。 那你以前就是在意了?傅辞洲问。 祝余脑袋一歪,想了想:算是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祝余在傅辞洲面前已经不避讳发生过的曾经。 他好像也没有和对方说过多少,但是傅辞洲就像是万能似的,全部都知道。 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暗的曾经,现在也能放在阳光下,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出来。 就像傅辞洲说的,这是他的人生,只是曲折一点,坎坷一点罢了。 很快,面就端了上来,祝余用筷子挑了挑那一簇香菜,再压在面汤里蘸了蘸。 这什么歌,听着有点耳熟。傅辞洲一挑眉梢,转了个脑袋去找店里的喇叭。 祝余把香菜吃进嘴里,稍微一嚼,就闻到满嘴怪香:什么歌? 他有些吃不惯,但是尚且能忍受。 不知道,忘了,傅辞洲想不起来也不死磕纠结,拿起筷子就去捞面,香菜好吃么? 还行,祝余嘴上嚼着香菜,耳朵里听着播放的旋律,竟然也觉得有点熟悉,我听着也有点耳熟。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直到音乐播放到副歌部分,祝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傅辞洲听他那个了半天,像是也突然想起来了:啊啊啊啊别说! 去年元旦晚会!祝余脱口而出,最后大合唱那里! 傅辞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还清晰地记着祝余侧过脸笑着对他说的那句爱你啊。 之后几天傅辞洲脑子里都是这首歌地旋律,甚至还偷偷找来听过。 所以时隔一年,他再次听到这首歌,虽然已经忘了,但是刻在DNA里的记忆依然还在。 你记性真好,祝余夸赞道,听了个开头就能想起来。 傅辞洲干笑两声,没有继续接话。 不过也就一年前,他还在为祝余的一句玩笑话脸红心跳。 什么喜欢啊爱啊的,沾点边那就是在恶心他。 可是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的祝余是真的什么都敢说,一点没在意。 最近倒是收敛了许多,不再跟他开这种玩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