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祝余本来能十点睡觉的,硬生生给拖到了十一点。 关键是他临睡前返回去大致浏览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全部都是废话。 也不知道怎么聊下去的。 祝余关了手机,倒床睡觉。 因为三号要出去浪,所以祝余二号在家把留的作业都给做的差不多了。 等到快晚上,王应发信息问祝余蛋糕做的怎么样,祝余这才一拍大腿想起来,他给忘了。 连忙捯饬完自己出门,祝余打车去了市中心,在那家川菜馆附近找了家蛋糕店,确定了蛋糕的尺寸和样式。 鲜奶水果蛋糕,是群里大家统一选出来的,没那么多花哨,而且还比较好吃。 店家给了祝余一张生日卡片,让他写上傅辞洲的名字。祝余就站在玻璃柜前,垂眸一笔一画写下了这三个字。 每个字的笔画都不算少,祝余的字好看,还被店员夸了几句。 是朋友吗? 是的。 是朋友,但是好像和王应他们不一样,算是非常好的朋友。 可是这个好到底是什么类型什么程度,又说不上来。 祝余看着那张卡片发了会儿呆,等到店员催促才把它叫过去。 名字挺好听。店员又夸了一句。 祝余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定完蛋糕,祝余把发票和AA出来的钱数发在群里。 一路上他的微信响个不停,都是转给他红包的同学。 他路过一家理发店,脚步一顿,进去也推了个板寸。 傅辞洲同款,看着还挺精神。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今天傅辞洲今天没怎么搭理自己,就给对方发了个猪头过去。 直到祝余洗漱完毕躺下睡觉时,傅辞洲这才把信息回复过来。 那是一张图片,用类似粽叶的细长绿叶编出来的一条小鱼。 好玩不? 祝余倒在床上笑。 逗小孩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玩的。 你编的指不定好玩些。 还真是我编的。 我学了半个多小时。 祝余这下没绷住,咬着唇笑了起来。 傅辞洲有毒吧,还真自己编的? 我在我奶家,带回去估计就枯了。 祝余翻了个身,又把刚才那张小草鱼的图片看了一遍。 你明天不要吃饭吗?现在还在元洲? 明天一大早就回去。 不愧是少爷,当初祝余决定跑远一点才能到的元洲,傅辞洲跟逛街串门似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也不嫌累。 祝余第三次把那张图片点开,稍微那么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它保存了下来。 也不知道傅辞洲是中了什么邪,最近干什么都喜欢和鱼沾个边,就连走路上看到钓鱼的,都要拍张照片给祝余看。 两人对话框里一堆聊天记录,大事没有,屁事一堆,跟几百年见不着面似的,每隔一小时就要叭叭叭一会儿以示存在感。 祝余其实,还挺乐意。 他以前身边有个尉霞,每天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被安排的妥当。 可是自从尉霞前两年去世之后,祝余就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不过还好,那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接下来,傅辞洲就像是代替了尉霞,继续留在了祝余的生命里。 他该做什么、要怎么做,傅辞洲只给了一个笼统的定义开心就好。 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一定要怎么做,只要觉得舒服,都可以。 他和傅辞洲说话会开心,在一起会开心。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 隔天,祝余起了个大早,按着傅辞洲的要求去车站接人。 今天天气有些热,上午十点钟的太阳就能晒秃噜一层皮。 祝余找了片阴凉地,低头戳着手机。 我到地方了。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T运动裤,蹬了双高邦的篮球鞋。 特别还剪了短发,露出小半块额头和一双略显温和的眉眼。 傅辞洲早就等在路边的汽车里,刚才看到祝余下了公交,这才打开车门出来。 大概是祝余爱吃奶糖,所以在傅辞洲心里,这人一直都是甜甜的小男生模样。 可现在祝余一旦不在自己身边,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八大高个子的少年。 看起来像是和平时不太一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