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沙汤包子上来了。 别人的手机不好长时间打电话,他很快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了那个男生。 那什么祝余还想垂死挣扎解释一下,这个其实是我朋友。 我懂,男生闭上眼睛,把手指往下压了压,爱情和性别无关。 祝余: 算了,不解释了。 低头专心吃饭,沙汤刚喝了半碗,对面手机响了一声,男生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这对象挺有钱啊。 祝余嘴里还塞着半个包子,随便嗯?了一声。 给我转了六百,男生把转账记录给祝余看,让我给你一半。 祝余: 也不至于这样。 我能再打个电话吗?祝余问。 你打你打,男生把电话递给祝余,我吃饭。 电话接通,这次傅大少爷的气似乎消了不少。 少爷你干嘛呢?祝余一口一口喝着沙汤,我兜里有钱。 你还有钱呢?几毛钱啊?够打车吗?傅辞洲道。 祝余想了想,他那点零钱打车似乎不够,但是再过一会儿到五点就有公交了。 你可真牛逼,傅辞洲阴阳怪气道,坐这么久的车还有力气挤公交,不怕你那裤衩再被人偷了吗? 祝余一口沙汤噎在心口,连忙扯了张纸巾捂住嘴。 对面的男生吃着饭,有一下没一下的看他,让祝余觉得怪不舒服的。 反正我不需要,你把钱拿回去吧。 他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男生。 不好意思,你能把钱退给他吗? 哦,行。男生接过手机,直截了当的把钱又转给了对方。 完事后又给祝余看了一眼,再补充一句:你对象对你挺好的。 祝余把沙汤喝完,舔了舔唇瓣:他真不是我对象。 爱信不信吧,估摸着也不会信。 吃完饭和男生告别,祝余等了半小时公交车,晃晃悠悠回了家里。 房间还维持着前几天离开时的样子,祝余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打开窗户透气。 祝钦的房间里有电脑,祝余强打着精神登微信,准备给祝钦报个平安。 需要手机端同意。 靠。 什么傻逼功能。 祝余骂了句娘,改换企鹅。 祝钦不怎么用这个软件,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就在他准备退出时,又想起傅辞洲。 干脆粘贴复制了一份同样的信息过去算了。 保险。 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祝余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踢了鞋子扎床上睡觉。 闭眼拱了几下拱进被子,他迷糊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把袄子毛衣脱掉,最后半个身子埋进被子里,再一点一点蹬掉裤子。 困死了。 但是还能抽出一点点精力去闻一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嗯一股火车里的臭味。 要不要起床洗个澡? 算了,又不是在傅辞洲的被窝。 一觉睡到下午,祝余再醒过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他洗了把脸,掏掏冰箱下了碗面条。 填饱肚子刷了碗,回房间拿出寒假作业的数学册开始刷题。 刷题人刷题魂,刷题就是人上人。 虽然祝余平时在教室整天拉着一副不学无术自由散漫的样子,但是私底下也不会真的不学习。 到底是在南淮最好的重点高中,年级第一也不是靠吃初中小学的老本就可以一直稳定。 傅辞洲称他为学婊,也算实至名归。 一小时刷了十来页,寒假作业上的题目难度普遍偏低,即便没有答案祝余也能保证自己99%的正确率。 只是没有答案的刷题难免让人有些空虚,祝余写到第六天就停了笔。 天暗下来了,时间也就这么过去。 他看了一下桌前挂着的日历,还有三天就到除夕。 还真就是自己一个人过年。 半点假的都不参。 他回想了一下过去的这个时候,自己被放置在一群陌生人中间。 别人喜气洋洋的说话打闹,仿佛就连背景板都是洋溢着开心的大红色。 而自己却格格不入,就像头顶着一团乌云,走到哪儿都呜呜的下着小雨。 有人无视他,有人不待见他,有人看他可怜给他一块芝麻糖吃,他就像只小猫一样卷起尾巴,窝在最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啃着。 就连吃东西都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