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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


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

    字都看不清

    他垂死挣扎还想解释一下,可是祝余压根就不听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躺下。

    不就一张纸条,傅辞洲也坐回了床上,都烂了。

    祝余嗯了一声,躺下之后闭上眼睛,连手机都不看了。

    傅辞洲不被搭理,也不愿自讨没趣。

    他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扛不住起来去扒垃圾桶,把那些碎纸片又给扒拉了回来。

    字迹模糊,拼是拼不回来了。

    傅辞洲蹲在垃圾桶边上,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祝余。

    他刚才翻垃圾桶的时候跟垃圾车过境似的,故意把动静弄得挺大,就是希望祝余可以搭理他一句给个楼梯下。

    可是从头到尾祝余就像睡着了一样,别说是楼梯了,连个悬崖峭壁都没给他。

    就一个纸条傅辞洲心虚地重复着。

    祝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接盖住了半个脑袋,像是嫌他吵。

    傅辞洲握着那些碎纸,放在了桌上。

    一句话反反复复在他嘴里心上说着不就是一个纸条?

    一张被水泡过、连字都看不清的纸条。

    傅辞洲赌气似的坐在床的另一边,祝余不理他他也不理祝余。

    可是他没祝余能沉得住气,没到半个小时就有点扛不住了。

    麻雀一样的人突然不说话,沉默的麻雀,反常得让人有点内疚。

    傅辞洲偏过脸,盯着枕上的那一团乱发。

    半分钟后,终究还是认输了。

    门响声很轻,是被人刻意放缓关上。

    祝余半梦半醒间听见,下一秒就清醒了过来。

    他睡觉太轻,加上又是在别人家里,出了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傅辞洲出去了?出卧室还是出房间?

    祝余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半。

    接着他又重新合上眼睛,没有太过关心。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事情,也睡不太安稳。

    等到祝余被风声再次吵醒时,傅辞洲仍然没有回来。

    祝余摸到手机,上面显示已经十点了。

    大半夜的傅辞洲往哪跑?一跑还跑半小时?

    祝余皱了皱眉,还是坐起了身。

    他点开微信,对话框开开合合好几次,也没想好要发些什么过去。

    放下手机,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祝余掀了被子下床,看到桌子上摊着的红色碎纸屑。

    皱皱巴巴一小堆,有的都揉成纸团了。

    祝余把台灯打开,从一块比较大的纸片上看到了半条小鱼。

    鱼头,还给点了个眼睛。

    弱智简笔画,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垂着眸,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他跟个傻逼较什么劲,等对方开始生气还不是自己要哄回来?

    祝余拿过手机,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

    去哪儿了少爷?

    傅辞洲几乎秒回,明显已经没在跟他怄气。

    快到家了,开门。

    防盗门和电梯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祝余听见叮的一声,走廊的感应灯就亮了。

    你干嘛去了?祝余的手还握着门把手,抬眸看去。

    傅辞洲穿着大衣,裹着围巾。

    他周身绕着夜晚的寒意,直接扑了祝余一脸。

    来不及走进房间,傅辞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来。

    是红色的、卷起来的长方形纸条。

    祝余一愣,因为太过惊讶甚至没有及时去接。

    走廊的感应灯是小功率的白炽灯,灯光用来照明,发着昏黄色的光。

    傅辞洲的五官锋利,被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明暗分明。

    祝余眨了眨眼,没接住对方微微垂下的视线。

    一张破纸条。傅辞洲声音微微带喘,有些低沉。

    他像是不高兴了,但是别别扭扭地认错,我再买就是。

    所以这个人大半夜顶着寒风出去,买回来一张纸条。

    祝余抬手把纸条接过来,是干燥的红纸。

    他低着头,缓缓展开。

    上面画了一条简笔画的小鱼。

    还有一句,开开心心。

    第34章 类似女友 傅辞洲狗脸一垮。

    傅辞洲是条傻狗,干出来的事是傻事。

    最起码大半夜跑半小时买张纸,祝余觉得正常人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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