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轻勾了起来:就你能扯。 他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弓个腰,祝余的手臂就缠上他的颈脖,整个人像个兔子一样蹦到了背上。 你跳木马呢?傅辞洲被祝余这一股冲劲带的往前走了半步。他胸前垂着塑料袋,稍微有些动作就能晃荡到肩膀。 都没人背我。祝余把下巴搁在傅辞洲的肩上,小声嘟囔了一句。 少年虽然清瘦,但是骨架身高在哪儿,轻也轻不到哪儿去。 傅辞洲托着祝余的大腿根,把他往背上颠了颠:我不是人? 祝余忽略了傅辞洲是不是人这个问题,转而挑起了一个新话题: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天下雨了,你妈妈背的你。 我妈背我?!傅辞洲似乎有点惊讶,没有吧。 他认识祝余好歹也有六七岁了,一个大胖小子,还能让自己老妈背? 那天你好像生病了,然后又下雨,我们老师给你撑的伞,你妈妈把你背进了路边的车里。 傅辞洲听后沉默片刻:忘了。 他站在电梯门口,和三四个人一起等着电梯。 所以我真羡慕你,祝余的声音很低,你还嫌弃你妈妈。 你想多了,我没嫌弃我妈。傅辞洲道。 他怎么可能嫌弃自己老妈? 如果钟妍不天天扯着嗓子喊他宝贝那就更不可能嫌弃了。 电梯到了,傅辞洲背着祝余走进去:你妈妈对你不也挺好吗? 祝余嗯了一声:她是一个很爱孩子的母亲。 傅辞洲听这话觉得奇怪,但是仔细一品又觉得意思没错。 电梯里空间狭小,还挤着人,他心里憋着疑惑,但也没立刻说出口。 直到出了电梯,走在路上,傅辞洲看着祝余前后乱晃的脚丫,这才问道:你之前那样,是因为阿姨去世了吗? 祝余又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嗯个屁,傅辞洲想。 祝余这样的轻微话唠,单音节蹦他的绝不能当真。 我信了。傅辞洲冷笑一声,说的反话。 你信呗!祝余笑着一蹬脚,像是有些恼羞成怒,真是烦死了! 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祝余在傅辞洲背上挣扎着要下来。 他光着脚,蹦跶几下就去走廊边的椅子上坐下。 祝余有点怵医生,傅辞洲已经知道了,他这次没实行强制手段,自己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室间隔缺损?那的确是有心脏病,医生看着祝余的检验结果,迟疑片刻道,这两项检验报告也看不出来什么小问题,得再去做一个24小时心电图才能确定病情。不过病人看起来不是特别严重,可以开点心绞痛的药先吃一吃。 提到心绞痛,傅辞洲就想起祝余死咬着唇按压心脏的模样。 他的额角突突直跳,回头扫了一眼门外的走廊。 祝余坐的位置贴着走廊,他这里挡着视线。 心绞痛是怎么引发的吗?傅辞洲和医生简单概括了一下他回家之后和祝余的对话。 这个不好说,医生把圆珠笔按了又松,心绞痛的诱因很多,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受到了刺激。 傅辞洲眉头一皱:刺激?我就叫了他名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说了一半猛地一顿。 一个人不让别人喊他名字是怎么回事? 医生诧异地笑了笑:这个我可不知道,你应该去挂心理科。 出了办公室的门,傅辞洲眉头都快皱出一个珠穆朗玛峰了。 祝余正吃着奶糖,还不忘给傅辞洲也剥了一个:怎么说? 傅辞洲接过奶糖:说你有病。 我本来就有,祝余站起来,手臂一伸就要背,我们能回去了吗? 傅辞洲嚼着奶糖的腮帮停了停,看着祝余一副没断奶的样子有点想笑。 手上拎着奶糖,浑身散发着奶味,多大的人了,还一伸手要别人背。 你回哪去?傅辞洲故意逗他。 回你家啊,祝余回答得极其自然。他掰着傅辞洲的肩膀,把人转了个面向,快点,我上来了。 傅辞洲懒洋洋地把手往后托去,塑料袋在他面前一晃,祝余就稳当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赶快走,祝余的脚丫子在傅辞洲身前一勾,我闻这股消毒水的味道都快吐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