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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


文早自习基本都是背书,要么一起背,要么自己背。

    一起背无非就是背课后古诗词,自己背的话,那就是说话补作业开小差什么都干。

    教室闹嗡嗡的,像养了一屋蚊子。

    等组长走后,祝余又把纸袋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只贴了个便利贴,写着平安快乐四个字。

    今早我来教室看到褚瑶了。

    傅辞洲张嘴打了个哈欠,跟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托着课本,让书脊抵在桌沿。

    祝余眉梢一挑:褚瑶?

    今早六点十分,跟个贼似的,我来了她就跑了。

    祝余抓偏了重点,惊讶道:你六点十分就来了?

    一提这事儿傅辞洲就头疼:最近老爷子在家,天天抓我晨跑。

    祝余回忆了一下,好像最近傅辞洲的确都不怎么卡点迟到了。

    什么打算?傅辞洲一抬下巴,指了指祝余手上的纸袋,收着?

    收什么,祝余把纸袋又塞回了桌洞,你确定是她送的?

    关我屁事,傅辞洲语气不好,我不确定。

    祝余哦了一声:少爷,周末陪我买衣服去?

    傅辞洲歪了歪头,用一副死鱼眼瞄他:不去。

    祝余脸上挂上笑容:请你吃饭。

    傅辞洲缓缓举起自己的拳头:这是什么?

    祝余张开五指,把傅辞洲的拳头一包,深情款款道:是情、是义、是兄弟!

    是怨、是恨、即将捶你脸上的拳头,傅辞洲甩开祝余的手,往他脸上就是一推,我最近懒得看你。

    祝余叹了口气:还没消气啊?

    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祝余越是跟他道歉他就越生气。

    像是嘴上技巧高超的渣男,哄人一把好手,口口声声认错,结果下次还敢。

    真要觉得对不起就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这样干巴巴的认错谁惜得理。

    不行,还得继续生气。

    早自习下课,祝余拎着纸袋出去,没一会儿就空着手回来了。

    送哪儿去了?傅辞洲拧着身子看他回位置上坐下。

    失物招领处。祝余拢了羽绒服的下摆,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袖子边飞出来一根绒毛。

    这啥?傅辞洲捏过空中的羽绒,你属鸟的?还掉毛呢?

    祝余一摊手,趁机卖卖惨:我衣服都快解体了,你不陪我买真没得穿了。

    傅辞洲把那根绒毛弹祝余脸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徐磊就拿了张表格有些局促地站到了祝余身后。

    余哥。

    祝余转过身,手臂搭在椅背上:叫我名儿就行。

    那祝余,徐磊递给祝余一张表,我和三班五班商量了一下,准备三个班一起,把元旦和圣诞放一起办个大一点的晚会。

    不知道是不是祝余这个前任班长上学期太得民心,导致徐磊现在干什么事情总喜欢过来报告一下。

    啊?祝余微仰着脸,先是有一点迷茫,但很快就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那挺不错。

    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已经有钢琴、小提琴、古筝和二胡,徐磊认真介绍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祝余,你真不来吗?

    这回祝余没有直接拒绝,他接过表格扫了几眼,上面列了晚会的场地和流程。

    徐磊站在祝余身后,俯视的角度能看见少年乌黑的发。

    和大多数男生支楞着的粗硬短发不一样,祝余的头发有些长,软软的搭在耳廓上。

    徐磊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祝余这样动动脑袋,软趴趴的头发会不会挠得他痒痒。

    好久没碰了,弹错很丢人的,祝余抿了抿唇,有些可怜道,别为难我了。

    徐磊劝说无果,沮丧而归。

    祝余坐回面向,把那张表格递给傅辞洲。

    什么东西?王应好奇心过盛,脖子伸得老长就往傅辞洲那里看。

    联谊晚会,傅辞洲把表格直接扔给王应,老陈允许?

    允许啊,都批准了,祝余点了点右下角的班主任签字,也就只能疯这一年了。

    等到明年高三,学校连广播操都给你免了,更别说什么节日晚会了。

    一三五班联谊?晚上?还变装?!

    王应拿着表格,眼睛都直了:JK、汉服、睡衣,班级民主投票,三选一!

    祝余一愣:什么是JK?

    等等,许晨按住王应肩膀,提醒道,JK后面还有个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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