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傅辞洲觉得这他妈简直就是侮辱。 祝余在贴着成绩单的公告栏前手臂一伸,勾住傅辞洲的脖颈:你妈妈这次会给你买飞机吗? 这人就是讨打。 看完期末排名,大家回班级听暑假通知。 老陈把那些破事翻来覆去地讲,无非就是让他们多在家看书少出去玩水。 傅辞洲旱鸭子一个不会游泳,平时走个水坑都要小心翼翼,这些话听着对他都没什么用处,他掏掏耳朵,看见祝余又在盯着窗外发呆。 看什么呢?傅辞洲撕下一溜草稿纸,搓成团弹他后脑勺上。 祝余头发留的有些长,发丝软软的蓬着,竟然把那个纸团给绕进去了。 什么玩意儿?他懒懒地用手一挠头发,你是不是闲? 挺闲的。傅辞洲实话实说。 闲了就找个地儿游泳,无声无息地祝余声音越说越轻,最后自己像是也察觉出了不应当,干脆说了一半就把嘴闭上了。 你有病?傅辞洲皱了皱眉。 祝余点点头,从自己头上把那个纸团摘下来,啪唧一下弹回了傅辞洲脸上:有药吗? 傅辞洲被弹得一闭眼,伸手就去推他脑袋:你等着,我告诉老陈去。 傅辞洲嘴上说说,没告诉老师,也没当回事。 两人一如既往在后排你一下我一下地互殴,而老陈在罗里吧嗦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说到了正事。 文理分科志愿表。 高一开学的时候他们只是隐约填了个意向,高二开学分班后就要完全分开了。 所以他们现在填表还有最后的更换机会,但是基本也没人换。 傅辞洲写好姓名,在理科上画了个勾,选择理由也不知道写什么,干脆填了个略上去。 他写完之后把表格往前排一递,抻着头就去看祝余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祝余竟然选了文科。 你选文?傅辞洲眼珠子都快蹦桌子上了,你选什么文? 他们班本来就是理科预选班,高一科目的教学都偏向物理化学生物,而祝余又是他们理科常年第一,前途一片大好,怎么突然就跳槽去文科了? 祝余打完勾,连后面的理由都没填,直接抓着表格把手臂往前一伸,淡淡道:换种心情,换种生活。 他说得风轻云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显得豁达而又淡薄。 傅辞洲觉得现在给祝余一把锄头,他都能跟陶渊明去山底下种豆子。 这关系到你的以后,不是随随便便就做出决定的事情。 傅辞洲难得正经,说话时脸上的笑都淡了许多,你别想一出是一出。 祝余手臂一蜷,又像个蜗牛似的趴回了桌子上。 他没有反驳,视线垂下盯着桌面,仿佛在思考什么。 你是不是怕我选文没人陪你啊?祝余突然问道。 傅辞洲嫌弃地看着他:你早滚早好。 他就也就是因为惊讶多说几句,才不想关心祝余的破事。 祝余枕着自己的胳膊,把脸换了个朝向,看向窗外小声嘀咕道:文理科而已。 暑假足足有两个半月,傅辞洲疯玩一通,在开学前两三天抄完了所有的作业不包括每人都要写的二十篇日记。 就在开学第一天的早上,傅辞洲还早早地来到教室,抓耳挠腮地水他的第十三篇。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祝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傅辞洲直接手臂交叠盖住了自己的日记本。 滚! 十七岁的年纪,总觉得自己写的日记是个让人羞耻的东西。 写得挺好啊,生动形象,祝余拉开傅辞洲身边的板凳,慢吞吞地坐下,身在金秋九月的我都感受到了那炎炎夏日不躁动的不安。 傅辞洲这暑假两个月没听祝余阴阳怪气,这刚见面没一会儿,才听了几句拳头就握紧了。 你不是不安,你是皮痒,傅辞洲说。 冤枉,祝余一摊手,真情实感夸赞你。 那你帮我写篇日记。傅辞洲给祝余扔了个本子。 祝余不是很愿意:我字那么好看,老师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写潦草点。傅辞洲说。 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