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 那时项玉已经是成年的大家长,非常强大,赛孚瑞亚知道自己的诅咒无法伤害她。但这不要紧,当她看到那可怕的,永远无动于衷的女人因为她的恶毒诅咒而出现一丝一毫的失神的时候,她总会获得一种难以描述的报复的快感。她知道这些语言是有效的,它们在一些并非是魔法的层面伤害到了那个女人。 她沉迷于这种感觉,并且在所有的独处时间里,都乐此不疲地构思着新的,花样繁多的诅咒和谩骂。 开始的两个千年就这样过去了。 就算是在黑暗的洞窟中,刚刚诞生不久的超凡生物,重复谩骂了两千年,她也感到厌倦了。项玉还是来每隔几年到几十年来看她一次,那些诅咒已经无法让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总是靠回忆她最初的难看表情也有些无趣。 黑凤凰觉得自己已经小小的报复了一点,她的怨恨随着这种自我感觉和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减,她感到厌烦了。 但这不代表她对那个女人低头了,她让她快滚,不给她任何回应,毁坏了她带来的,外面世界的食物,装饰和家具,书籍,以及一切她试图让她了解外面世界的努力。 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让她这个同族被迷惑成了那种扭曲可怕的样子。她不要接受她的任何好意,她绝不会变成她那样的怪胎,她甚至能在做这些的时候感到报复的快乐。 项玉还是偶尔过来,态度并不为此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第三个千年过去了,黑凤凰感到了孤独。 憎恨,诅咒,和报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首先学会的三种人性。 到这些负面情绪耗尽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到了孤独。 项玉很忙,她的偶尔是建立在超凡以千年为计算单位的寿命上的,赛孚瑞亚绝不向她低头,因此这个频率并没有变过。 绝大多数时候,或者说几乎所有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度过的。 她开始期待那个女人,至少她能和自己说说话。她当然不会回应,也一如既往地毁坏她带来的任何物品。但偶尔,只是偶尔,她会翻一翻那些书,尝试并且试图理解凡人的食物,研究那些家具——在那女人离开以后,在她毁掉那些物品之前。 黑凤凰不低头。 可没有事情做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到天空中那棵巨树的叶子的每一片都被她记住了形状。为了打发时间,她向山下的凡人投去了目光。 那至少是些新鲜玩意,黑凤凰想。 她看着凡人生长,远古之森的居民多是长生种的魔兽和精灵,她看着他们一年一年的耕种收获,好像蚂蚁一样重复劳作。 这毫无意义。黑凤凰想,太卑微了,如果她不是被关在这里,她只要挥一挥手,就能做到他们几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 在那些土地上播撒微小的种子,等待着照顾他们,收获同样微薄的有机质,建筑一些和荒野没什么区别,由垃圾制造,一摸就碎的居所。这有什么意义呢。 黑凤凰能够看到那些土地上有些无智慧的蚂蚁,他们也是这样推动小土块建造蚁穴,捡拾苔藓的。 但有蚂蚁看,总比没有蚂蚁看好。 黑凤凰注视着那些蚂蚁,很无聊,但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可做。 这是第二个两千年。 黑凤凰有很多时间,大部分都没事可做。 于是她逐渐和那些蚂蚁们了解熟悉了起来,她知道这个蚂蚁生了很多孩子,所以需要格外努力地工作。那个蚂蚁年纪很大不能劳动了,可是其他的蚂蚁没有让没用的人死去,他们把他供奉起来,照顾他,愿意让他领导自己的意见。 知道自己养不了,就不要生孩子啊,孩子的生命又无法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 没有能力的老人就该去死,这样符合族群的利益。 黑凤凰看着那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