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天窗说亮话。多出来的5个村我不介意,但我要主导整个基地的运作!” 褚江宁笑着挑眉:“这么大口气?” 魏鸣珂直接表达犹豫:“让你操盘……我不放心……” 早料到会遇上阻扰,桃夭目光笔直看过去:“哪里不放心,说清楚咱们逐个分析。是嫌我运营思路不好,还是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是怕我用心不良,还是担心我会搅了你们的布局?” 魏鸣珂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印象中的桃夭,只是冷,但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怎么一个月不见,就这么强势了?他支吾了半天才说:“泡茶鉴茶你是行家,可做茶上,咱们也没见过啊。再说你毕竟没实操经验,真正商业逻辑和你种茶的那套不一样,差别大了去了!” “这件事的本质,难道不是我做出好产品,你们搭建渠道,然后定位客户层级进行销售,最终实现闭环?我要的只是产品方面的主导权,这也正是你们所欠缺的,很过分吗?”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 “可是你心里就是别扭,没有理由,对吧?”桃夭横他一眼,又扫向褚江宁,“你呢?” “我嘛,当然是听你们讨论了。” “没有问题?” 褚江宁一副公事公办口吻:“老魏的问题你还没解决完,就来问我,小心消化不良。” 她就知道,这两个奸商不好对付。默了半晌,索性丢出杀手锏:“你们也明白,怎么让茶达到‘一瓯春’的标准,没人比我熟。不如,我们来个对赌协议……” 高楼之外,流云在晴空划过一丝白。桃夭将自己最后的底线,对两人娓娓道来。看她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魏鸣珂听得更加专注,殊不知,此刻桃夭手的心里,不知不觉间攥出一层细汗。 好在谈判顺利,叁天后她得偿所愿,拿到了整个茶基地的主导权。 褚江宁、魏鸣珂和杜伯炎叁位股东,各让出1%的股份,转到桃夭名下,同时伫宁的基地会将法定代表人更换为她。伫宁那里,韩在春所持股份会由褚魏两人买断式回购。 对赌协议期限叁年,协议期内,股东只有建议权,不得干涉桃夭对基地的运作,也不得做股权结构变更。而她付出的代价,就不只是薪资微薄和业绩压力这么简单了。 倘若对赌失败,她不但会支付巨额赔偿,更严重些,甚至会面临法律风险。 前路难料,除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她没得选了。 褚江宁在正事上一点也不徇私,几天下来,直到将所有文材料都变更完,他才又变回游戏人间的模样:“走这么快,事儿办完就不带搭理我们的了?” 桃夭站住脚:“协议签订之日即刻生效,我可不敢忘记自己的责任。现在已经九月中旬,按计划进度,我希望11月份第一批茶苗进入播种期,让财务给我订下周二的机票吧!” 魏鸣珂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不对啊,你去伫宁常驻了,那云楼怎么办啊?” 桃夭瞧瞧他,又看看褚江宁,嘴边漾起浅淡的笑:“哦,我回来的第二天,就跟云楼解除雇佣关系了。怎么,两位不知道?” 魏鸣珂原本的兴高采烈脸上,骤然间比哭还难看,他双目如刀,剜着桃夭:“你……你这是诈骗!印都交出去了,还怎么给茶盖章?” “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有没有那枚印,跟能不能做到相应规格,是两码事。木已成舟,我需要火速收拾一下投入新工作,至于其它的,二位慢慢消化。” 要走时,又被褚江宁叫住:“正好我顺路,捎着你。” 桃夭没拒绝,留下兀自惊愕的魏鸣珂,他们扬长而去。 上了车,褚江宁把门一锁,转过脸来端详她:“不错,这次的套路连我都骗过去了,有你的。我还纳闷,那天去找我怎么放得那么开,原来打着坏主意呢!声东击西,呵,够心机的!” 她轻笑:“承让承认,可惜哥哥你审题不专心,百密一疏为时已晚。” 褚江宁皮笑肉不笑地睨她两眼:“你以为,从几张纸上加上自己名字,就万无一失了?涮了我,床上说几句好听的,哥哥就原谅你了。老魏那是出了名的邪驴,焚琴煮鹤得不偿失的事儿,他不是没干过。” 语气里带足了威吓之意,桃夭明白他的意思:“哥哥这么好心啊,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对方笑着抬起她下巴,四目相视:“我当然舍不得你受委屈,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他附到她耳边,低言慢语,桃夭却听得脸色大变。 褚江宁也不着急:“加上周末给你叁天考虑时间,过期不候。想好了再告诉我,不然下周二的机票订不订,还是个未知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