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脸皮? 叶无痕道:他爱财如命,却对百姓苛刻欺压,在坊间有董扒皮之名。索性他是个不要脸的人,我扒了他的脸皮又如何? 公孙琢玉点点头:那你又为何对郭寒施以腰斩? 叶无痕嗤笑:他生性好色,奸污民女,逼良为娼,底下那个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可我怕脏了自己的剑,便将他腰斩了。 公孙琢玉好奇心挺重的:京兆尹楚连江呢,你又为何将他吊死在公堂上? 叶无痕重新坐了回去,因为伤口崩裂,面色有些苍白:身为父母官,倘若不能为民请命,申诉冤屈,又有何用?楚连江攀附权贵,手下冤假错案无数,枉负明镜高悬四字,我便将他尸体吊悬在公堂上,又如何? 公孙琢玉点头:甚好。 叶无痕不用他问,便自觉说出了白丘的死因:白丘一张嘴颠倒黑白,搅弄是非,舌头留着也是无用,我便替他拔了,做个哑巴,省得死后害人害鬼。 公孙琢玉心想这个死法倒是颇为讲究,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你和骆剑鸣是什么关系?和莫静娴又是什么关系? 凶手狠狠睨向他:人是我杀的,你要审便审,要剐便剐,少问废话! 公孙琢玉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下去,叶无痕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一边从地上起身,一边拍了拍沾灰的袖袍:既如此,少不了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天,放心,在我上奏陛下之前,不会有人伤你性命。 叶无痕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公孙琢玉挑眉:这倒不用,我这个人喜欢实在的,口头感谢未免太过没有诚意。 叶无痕攥紧了牢门,不屑讥笑:怪不得你会投身杜陵春门下,原来与那宦官是一丘之貉。 公孙琢玉原本都走了,闻言又折返回来,睨着叶无痕认真道:你可以骂他奸臣,但不可以骂他宦官,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不保证会不会把落花胡同里住着的那位姑娘牵扯进来。 杜陵春也许不是好人,所作所为也该受人诟病,可那些恶言不该落在他身体残缺上。好似一个瘸子偷东西被抓,人们该指责的是他的偷盗行为,而不是那条瘸了的腿。 叶无痕闻言咬牙不语,片刻后才一字一句道:做恶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公孙琢玉点头:这句话我信七分。 他上辈子就没什么好下场。 吴越隐在暗处,见公孙琢玉出来,不动声色转身离开,回了司公府。 他当真如此说? 杜陵春正在书房练字,闻言笔划一顿,墨水收拢不住,霎时沁出,洇湿了大片痕迹。刚练的一幅字便毁了。 吴越站在不远处,依旧面无表情,拱手道:属下不敢欺瞒。 杜陵春不语,将纸揉成一团扔掉,重新换了一张。他已经竭力照着公孙琢玉的字迹去练,但依旧欠缺了几分力道。如今听闻吴越禀报的话,愈发失了笔锋 冷硬狠辣的心中有一处忽而软了下来。 杜陵春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吴越抬头:司公,那刺客如何处置? 剜肉,剔骨,还是挖眼?总之惹了杜陵春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陵春却道:留给公孙琢玉去查,他若要升京兆尹,在皇上面前该有颗人头交差。 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吴越闻言古井无波的眼底也隐隐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依言退下。 公孙琢玉出了地牢,本打算去落花胡同一趟,盘问那名女子的底细。但心想叶无痕已然抓到地牢,那女子也有石千秋盯着,横竖跑不了,便去了书房打算看看杜陵春。 司公! 公孙琢玉先扒在窗户边看了眼,见里面有人,这才进去,谁曾想推门一看,发现杜陵春竟在书房练字。 杜陵春见他来,随手搁了笔,装作不知的随口问道:怎么,审完了? 公孙琢玉凑到他旁边,像一块黏糊糊会拉丝的年糕:还没有。 说完看向桌面:司公在练字? 杜陵春不防又被他看见,连忙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胡乱写的。 公孙琢玉悄悄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刚好抵在杜陵春肩头,指尖在对方脖颈处的一点红痣上轻挠了一下,低声问道:司公为什么不让我教? 那是杜陵春的敏感处,开关似的,一碰就软了身躯。 第194章 我也是娇花 太监去势之后,此生便与男欢女爱四字无缘,但每每落入公孙琢玉怀中,杜陵春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他按住公孙琢玉在自己脖颈间作祟的手,佯装恼怒,低声斥道:你做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