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有锦衣卫进来禀告:“顾大人!属下们发现东边花园里有异常,请大人过去查看!” 顾悯冰冷的视线从安郡王和凌青蘅身上扫过,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转过身,“带路!” 一众锦衣卫来到花园里,发现异常的锦衣卫道:“顾大人,这墙上有道暗门,被反锁上了,不知通往何处,要不要打开来看看?” “谁敢!”安郡王带着家丁护卫跟了过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墙边,让家丁们用身体挡住那扇暗门,声色俱厉地道,“这门后面是本王的安郡王府,没有皇上圣旨,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活腻了的敢进去搜!” 安郡王是皇亲国戚,府邸敕造而成,若是无圣旨擅自进去搜查,便是视为藐视皇权,犯了大不敬之罪,的确没人敢搜。 锦衣卫们都看着顾悯,等听他下令该怎么办,顾悯冷冷盯着那扇暗门,眸光晦暗不明,少顷,薄唇分开,吐出一个字,“撤。” 锦衣卫有序地列队离开,安郡王自以为顾悯是怕了自己,心里不禁十分得意,拿扇子指着顾悯道:“知道怕了就好,别以为皇上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本王面前,还容不得你放肆!” 顾悯本来已经转身离开,闻言停下脚步,身体没动,只有脸缓缓侧过来,朝身后的安郡王横过去一眼,安郡王感觉顾悯看自己的眼神,竟比腊月里的寒风还要刺骨,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等安郡王意识到自己这样太怂了,正要出言教训顾悯时,顾悯已经转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气得安郡王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下脚,忿忿地想,他刚才就该告诉顾悯,凌青蘅到底是谁,看顾悯知道真相后还能不能猖狂得起来! 等到锦衣卫们都离开走远了,安郡王才带着凌青蘅回了隔壁郡王府见沈映。 沈映最终答应了帮凌青蘅他们打掩护,但他不方便亲自出面,否则让锦衣卫知道皇帝在这里,那明天一早,皇帝在宫外养了个男宠的事就会闹得京城里人尽皆知,所以只能让安郡王代为出面。 安郡王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凌青蘅就是锦衣卫要抓的那伙儿劫走郭九尘寿礼的钦犯之一,只是以为沈映怕锦衣卫刁难凌青蘅,自己又不好亲自出面护着,这才让他过去帮忙。 “气死我了!气死本王了!” 安郡王一进屋,就冲到桌旁直接拿起茶壶对准嘴,大口大口把茶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等喝了一肚子凉水后,火气才稍微降了点。 沈映听到动静,从里间出来,奇怪地问:“你又怎么了?谁惹你了?” “还不是那个顾悯!”安郡王愤愤不平,“皇上,你都没看到他刚才那个小人得志猖狂的样!都是您宠得他目无尊卑!” 沈映吃了一惊,“什么?你看见了君恕?你是说,去隔壁院子搜查的那些锦衣卫里有君恕?” 安郡王手里的扇子狂摇不止,“是啊,他就是领头的。” “怎么会这么巧?”沈映心一沉,抓着安郡王的胳膊着急地问,“那他看到凌青蘅之后,有没有什么反应?” 安郡王回忆了一下,他只记得顾悯对他的不恭敬,根本没注意到别的,便说:“没什么反应啊,怎么,他们两个认识吗?” 沈映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先别自己吓自己,顾悯那时只是粗略地看了眼凌青蘅的画像,真人和画像还是有差距的,顾悯也不一定就能认出凌青蘅就是画中之人。 况且顾悯也没看见他,只看到了安郡王,应该不会把凌青蘅和他联系在一起吧? 沈映朝安郡王甩甩手,“行了,你先出去,让凌青蘅进来,朕单独有话跟他说。” 安郡王不满地嘟囔道:“什么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皇上,我才刚帮你挡了一劫你就赶我出去,不带你这么翻脸无情的。” 沈映给了安郡王一扇子,“少废话,朕私库里的那柄血玉如意赏你行了吧!” 安郡王一听,立即忘了刚才的不快,眉开眼笑了起来,“行!” 安郡王出去后没一会儿,凌青蘅便进来了。 凌青蘅进来后看了沈映一眼,便撩起衣摆跪下行礼:“草民叩见皇上!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免礼。”沈映脸上表情无一丝变化,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凌青蘅知道他是皇帝,只是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凌青蘅,沉声问,“你是何时发现朕身份的?” 凌青蘅起身,微笑了下道:“其实,皇上第一次来听草民弹琴的时候,草民便已猜出皇上的身份。” 沈映挑了下眉,“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凌青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安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