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不信呢?放数的地方也请您放心,绝对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地方。钱庄上没有个上千万两银子,哪里敢揽这样的生意?” 沈大小姐嚼碎一嘴核桃,总算把脑子补上来了,摇着头道:“是不是信得过,空口无凭,总得有个确切的地方让我们看看才行。” 赌坊同钱庄暗地里的买卖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一般金主都是签了字据,直接领银子。但沈衡手里的房契确实值钱,有这样的要求也是说得过去的。 不过,张木生搓手道:“小的也是个给人当差的,这事也做不得主。公子爷要是信得过,汇丰赌坊愿意做担保人,万不会骗您。” 沈衡听后,将房契折了折,放回袖中,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为难张管事了。毕竟,我们也没必要为了点兴头冒这样的风险。”话毕竟是抬脚就走。 苏月锦办事都有他的道理,如今看来,就是跟这处地下钱庄有关。赌坊的人唯利是图,断不会亲手断送了有油水的买卖。 果然,那张管事一看人当真要走,连忙几步上前拦住,道:“公子爷请留步,这庄子确实有些实力,地方也真的不能带您去。但是这间商号在白道上也有些名头,名唤宝通钱庄,现在的管事刘守财也是个有官家背景的。正所谓靠山吃山,公子爷聪慧,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宝通钱庄! 她看向漫不经心地摆弄骰子的苏月锦,原来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明察不如暗访,不论他们怎么调查对方都会心存戒备,反而这一招引蛇出洞,可以让对方主动找上他们。 沈衡同宝通钱庄的老板曾经见过,但听张木生的意思,此人也只是个管事。她以还有些要事为由,先同苏月锦回了客栈,约好明日正午见了人再立字据。 赌坊的人为了让她多留两日,自然是连连应下。 这几天,他们都没有住在府中,偷偷尾随他们的人见此情景之后更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苏小千岁还是有一点不满的地方。 那就是,客栈并没有如话本子里所写的人满为患,两个人无奈之下只能同房而居的情形,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沮丧。 沈衡到现在还记得,那日他瞪着双眼,特别认真地问“你们的生意一直都不好吗”的场景,当真令人啼笑皆非。 晚些时候,某人不出意外地又抱了床被子来敲门。 他扯着嗓子说:“阿衡,我的屋子不暖和,我搬个榻子来你屋里睡,好不好?”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耍无赖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房间也不暖和,你要是冷,多加几床被子就是了。”倒春寒的节气早就过了,当她是个傻的啊? “那正好,我们晚上挤一挤就不会冷了。”他说得倒是真诚,好像她误会了他就会天怒人怨一般。 沈大姑娘微笑着点点头,道:“可是不巧了,我更喜欢凉快一些。”然后迅速将门关上。 哪承想,她刚掀了帘子,就赫然看见原该站在门外的某人正慢条斯理地爬上她的窗子。 “早就觉得这东西不结实了。阿衡,你莫怕啊,今天晚上我陪你。” “……” 两人虽然每天晚上都会闹上这么一阵,但是苏小千岁从来不会真的在沈衡房中过夜。就如今日,他也只是同她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装扮。 刘守财是见过沈衡的,所以明日必然不能让他看见她的真容。 两人在房里挑拣了一下面具,决定用一张不甚出彩的姑娘的脸,让她扮作丫鬟最为合适。 他宝贝似的拿着一张面具,小声嘀咕:“其实我还是喜欢这一张。”这是两人初见时沈衡贴在脸上的那张,肤色蜡黄,满是雀斑。 这张“脸”曾一度让她想要丢掉,却不知为什么一直留到了现在。 沈衡斜了他一眼,轻哼着没有说话,眼底却禁不住染上了笑意。 真正说起来,沈衡并不算是那种很出挑的美人,但是胜在那份灵气和淡雅,眉眼微弯时的模样最是娇俏。 苏月锦一直坐在一旁歪头看着她,看得她面上一片绯红。 他说:“我要是现在不亲你,是不是有点亏?” 她横了他一眼,嘴里的反驳却消散在温润的唇瓣之间。 次日正午,张木生亲自抬了两顶轿子来接他们。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