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 方子珩识趣的没有再谈这些,他转头看到阮棠,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对闻玺说:“我的眼睛可能连半年都撑不到,你该想想办法了。” 闻玺朝他左眼看过去,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 特意从苗寨求来的蛊虫,最初打算是用三年,没想到满打满算只有一年时间,这还是后面几个月不过度消耗才能达到。 “等把最近这些事解决,再去一次苗寨。”闻玺说。 “我是没所谓,”方子珩说,“老去苗寨求蛊,你答应人家还不乐意。不过看现在情况,你应该比我还着急一些。”他意有所指地朝阮棠瞄了一眼。 闻玺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久城和万源在找一个会动的人头已经在风水界内传开了,有人认为是无稽之谈,而有人又觉得兹事体大,一时间各种消息满天飞。现今是网络时代,到处都有视频照片,异常的景象很难逃脱大众视线。在有心人的搜索下,果然发现有人拍到了异常的景象,半夜里半空有类似人脸的东西飞过,被人捕捉到画面放到网上。奈何这年头视频特效造假的拍的太精彩,他这个真实的反而因为画面太糊,根本没人关注。 在业内各方反馈来的信息中,钱佑曼筛选出可能真实的,再一一联系过去,确定时间地点。就这样大范围筛选下来,依然有四个地点需要久城的人去现场确认。最近的是距离尚海一百多公里的小城,最远的在藏青交界的地方。 久城项目组的人就那么几个,人头又是会动的,今天在这里,明天可能就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大家只好分头行事。其中有一处离万源很近,他们主动说可以帮忙去查一下,其余三个地方就需要久城的人自己去。 开会分工下来,陆一苇去距离最近的小城,严昱泽和张诚去湘西视频拍到的地方,闻玺和阮棠去藏青交界。 时间不等人,为了早日找到郑炎,会议结束众人马上就要出发。阮棠要先回去拿衣服,安顿莫尼,然后马上去机场。到公司楼下的时候,严昱泽叫住她,“我送你。” 阮棠有些犹豫,严昱泽说:“你不是赶着回家还要去机场,就是普通朋友顺路送一下也应该吧。” 再拒绝就有点不近人情,阮棠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严昱泽没怎么说话。阮棠低头刷手机,之前她说分手做朋友,好像还是太天真了,就算理智上答应,感情上的扭住还是需要时间。也不知道这种尴尬扭捏的情况什么时候可以改变。 严昱泽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实际上眼角余光全在打量阮棠。 路口等红灯的大半分钟里,他有些出神。这一个多礼拜,每天晚上都有兄弟喊着攒局,他都没有去,去了也没意思,看着热闹他却更觉得烦躁。昨天晚上他还把手机翻了翻。以前因为找上门来联系的人太多,他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有些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联系。但是幸好,和阮棠的聊天从认识开始,他就一条都没删过。 从刚认识到后来熟悉,聊天也从客气变得随意,甚至是唇枪舌剑地拌过嘴,还有各种表情包互相攻击。严昱泽看得又欢快又难受。 最近的聊天变成了他单方面地热络,阮棠就算回复,也是很简单的语句——她是真的要分手,以后做普通朋友。 严昱泽认识到这一点后,心里又闷又难受,躺在床上半宿没睡着。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好像就是从进入那个小空间开始改变的。严昱泽有些懊悔。如果吵架的那几天他就意识到,马上表明态度,事情也可能不会糟到这个地步。严昱泽是太自信,他和阮棠之间的感情主导一向都是他,而且阮棠容易心软,他以为她是小女生发脾气。以往也有女孩子和他这样闹过。他被娱乐圈惯坏了,下意识总觉得,闹过这一场女孩也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但阮棠不是他过去认识的那些女孩。 此时就空余后悔了。 严昱泽懊恼地不行,偷偷瞥着阮棠,胸口那股闷气又堵地他胸口发疼。 车停到阮棠楼下,阮棠把手机放进包里,解开安全带,到了一声谢,然后下车。 态度礼貌又客气,严昱泽更加胸闷了,忽然喊住她,“糖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