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冒出一丝电光,锁自动打开,他飞快拉开大门。 客厅里一片混乱,尤其是侧面吧台,大半酒柜的红酒全砸裂,鲜红如血的液体淌在地上,把地毯染红一片,旁边的实木座椅上捆着一个人,身上一袭乌脏的白色水群,头发披散,贴着胶布,根本看不清是脸还是后脑,削瘦的身体拼命扭动挣扎,看着十分狼狈凄厉。阮棠和钱佑曼正一左一右围在旁边。 阮棠手里抓着绳索,钱佑曼手里抓着符纸,两人全是灰头土脸,头发凌乱,但看她们把人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还一脚踩着椅子边缘的架势——可能是打开的方式不对,闻玺差点把大门重新合上。 严昱泽看到客厅里的情形,心急的感觉顷刻消退,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两个大男人有一瞬间的沉默。 阮棠把绳子又在卫清蕾身上绕一圈,钱佑曼如释重负,对刚进门的两人说,“闻总,你们可来了,实在太吓人了。” 闻玺没什么表情地说:“我看吓到的是她。” 等走近看到卫清蕾的模样,严昱泽一惊:“霍!这不人不鬼的是谁?” 钱佑曼把符纸收起来,“还能是谁,不老女神。” 严昱泽从阮棠手里把绳子接过来,发现上面缠着符纸,难怪卫清蕾被捆住了还不停挣扎扭动,可想而知此刻在符纸作用下她有多痛苦。 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乱七八糟,抱枕撕碎,棉絮飘落,还有一地的酒液和碎玻璃,如同十二级台风的破坏现场。 闻玺环顾一圈后说:“谁来说明一下经过。” 钱佑曼找了沙发一块干净角落坐下,用手梳理头发,“好累,糖糖来吧。” 阮棠把卫清蕾在她们房间门口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解释客厅的情况,“她追出来的时候,脑袋拧了一圈,后脑还有张脸,把我们两吓惨了,她扑过来的时候,我发个了符咒,打中酒柜,酒全倒出来,结果她踩在上面滑了一下。曼姐趁机洒了一把符纸出去,大部分都落到她身上。她张牙舞爪地满地打滚,我和曼姐用抱枕打她,被她抓破了,一片混乱的时候,我又贴了两张符到她脸上,然后曼姐从储物间找到绳子,我们就把她绑起来。” 钱佑曼说:“她那个力气简直不是女人,要踩着她才能把绳子捆上去,我刚做的美甲就崩裂一个。” 闻玺:“……” 严昱泽:“……” 女人这个物种总能在某个时刻让人觉得惊叹。 在了解今夜惊险的情况后,闻玺面对卫清蕾。 她被牢牢绑定在椅子上,正面的那张脸现在全埋在头发里,而后脑勺畸形的五官,不断地扭曲着,双眼打小不一致,眼里全是凶光,她的嘴被阮棠贴了两张胶带,封的严严实实。 闻玺要撕开,阮棠提醒说:“当心。”顿了一下觉得当心两个字太简单,于是详细解释,“她会骂人。” 闻玺略点了下头,“没事。”然后就撕开胶带。 后脑勺的那张嘴有些歪斜,上下嘴皮张合,立刻就是一串国骂,接着是脏话粗话跟倒豆子似的往外冒,在场所有人的祖上都受到牵连,尤其是站在椅子面前的闻玺。 阮棠和钱佑曼都是一脸心有余悸,她们把人绑上椅子时,卫清蕾就是这样破口大骂,让人肝火上升,很想斥之武力。 闻玺在她不停骂的时候弹出一道金色雷电,击打在卫清蕾的身上,电光在她喉咙处游走一小圈,皮肤灼烧,皲裂出一道巨大裂痕。 卫清蕾乍然变色,瞳孔微微放大,惊惧交加地看着闻玺,“……你是谁?”看她的样子就知道闻玺刚才那一下比之前符纸贴着还要痛苦。 闻玺在她面前的沙发坐下,“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卫清蕾刚才还很流氓的嘴微微动了动,不吱声了。 闻玺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缠上卫清蕾的?” 她依旧不说话,紧闭双眼,嘴巴也合上。 闻玺不紧不慢又弹了一道细微的金色雷电过去,这次在她心脏部位游走。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