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进来时没有关门,外面的雨声很大,迫不及待压住了阿列在那头的声音。 但就算被干扰,凌呈羡还是能听得清楚。 “你胡说什么呢?” “这种事,我能……能胡说吗?”阿列在那头结巴着,“真的,有人报了案,我朋友第一时间通知我的,现在救护车和警车都在过去。” 凌呈羡拿过边上的家居裤,扯了睡袍就要往外面走。 任苒迷蒙间睁眼看他,“出什么事了?” 男人的脸色有些骇人,他挂断通话,目光直勾勾盯着任苒,他将裤子套到身上,“你在家好好睡觉,哪也别去。” “谁在楼底下喊?” 凌呈羡望着任苒的眼里似有深意,但他轻摇下头,“我出去趟。” 阿列没等多久,就看到凌呈羡正从里面快步出来,他余光里看到阳台上站着个人影。 “四少!”阿列顾不了那么多,“在曹太太婚前的房子里出事的。” “什么?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阿列走到车旁,将车门一把拉开,“不知道啊!曹太太自首了,你……你说他不会真死了吧?” 凌呈羡钻进车内时,下意识抬头望向阳台,他看到任苒站在那里,外面刮风下雨的,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裙,乍一眼望去有些渗人。 两人坐进车内,司机一脚油门,车轮紧压地面疾驰而去,溅起的雨水洒在了一株颤抖的栀子花枝上。 来到出事的小区内,警车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赶到,清上园跟这儿不过几条马路的距离。 阿列打点好了关系,进入屋子时,率先看到女人瘫坐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身上还是光着的。 “是你报的警吗?” 女人坐在那不说话,眼神空洞,两手朝上摊开着,满手心都是血。 医护人员快步进了房间,阿列跑在前面,凌呈羡刚往里走几步,就听到他喊出声来。“你爷的别吓我,你给我起来!” 凌呈羡看到医护人员拿了担架,正要施救,他看清楚了傅城擎的样子,心口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傅城擎跟外面那个女人一样,不着片缕,脖子上还缠绕着他的领带,那条领带松开着,留下淤青交错的痕迹。而他的心口上直直地插着一把刀,应该是水果刀吧,最起码捅了十几公分进去,就剩下个刀柄在外面。 阿列在旁边束手无策,动也不敢动,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急出了眼泪。 他拉着旁边的医护人员问道。“还有救吧?你们赶紧救啊!” 一名医生冲着阿列问道。“你是他的家属吗?” 凌呈羡走近步,傅城擎面色灰白,一点活着的迹象都没了,有警察从外面走进来,医生直接宣告了死亡。“救不成了,死了有一会了。” 凌呈羡看着傅城擎躺在那里,他荒唐的样子,气不过总是要给人使绊子的样子,一幕幕都在他面前晃动着,可没想到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如今居然死了。 阿列通地跪到地上去。“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