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拂宁属于他之前,不能累及她的清誉。 所以,他要拉上秦珩一起。 经他点拨,秦珩察觉其中蹊跷,也着实担心周拂宁,上次他才因周拂宁的事情与沈太后不欢而散,万一她真的撺掇平亭大长公主可就不好了。 刘清那类小喽啰好打发,可大长公主不一样,身份贵重,还是他的长辈。 “朕去一趟。”秦珩起身。 秦越也跟着起身,“臣一道。” 秦珩往后望他一眼,到底是谁想去? 才走至半路,尤七就跑到秦越身边低语,听完秦越即是眉头紧锁。 “怎么了?”秦珩问。 “臣有桩小事要解决,陛下先去。” 秦珩没有怀疑,忙碌才是秦越该有的状态,再说,他去不去长芜殿都无碍。 秦越往另一条小道走,口中问着,“她去冰窖做什么?” “您让属下盯着长芜殿,属下只听到大长公主让晋和公主去取冰,张总管说内侍省的冰用完了,要去冰窖取,公主也一道跟去了。” “路上属下见有个内侍可疑,便抓住问了,谁知他支支吾吾的,一瞧便有问题。” 尤七一一回禀着。 “不是让你看着她?”秦越面色已沉。 “属下怕出事,先来告知王爷。” “王爷怎么不让陛下一同前往?有陛下在,就是出什么事也好有人担着。” “本王担不起?” “……” 关键是皇上名正言顺啊,不过尤七不敢这么说,即便是说着话,二人急促赶往冰窖的脚步就没停过。 这厢周拂宁几人也还走在路上,张总管在前方带路,只叫了两个小太监随行,周拂宁疑惑,难道不应该多叫几个内侍宫女来帮忙吗? “张总管什么也没带,一会儿拿出来的冰该如何安置?” “公主放心,冰院之中自有运输之物。” 周拂宁便没再多嘴,后头却有个宫女追了上来。 “可是莲月姐姐,大长公主忽然头疼的厉害,问还有多久,急着让姐姐回去伺候。” 莲月一听也急了,“头疼是旧疾,吃多少药都无用,只有我揉按的手法能叫公主舒缓些,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你先回去伺候,这里有我也是足够的。”周拂宁也作忧急道。 莲月急匆匆赶回长芜殿去,周拂宁几人再走一会儿,冰窖也就到了,围着冰窖,还修建了一座小院。 为使冰块长时间保留,冰窖修建在地下。 “外头太阳晒着热,公主可到屋内等候,奴才下去取冰就好。”张总管提议道。 周拂宁点点头,心里想着这张总管还算厚道,若是莲月看着,说不准会让她亲自去冰窖里取冰。 “小霖子,你留在上面陪公主。” 说罢,张总管带着另一个小太监下了冰窖。 周拂宁也带着春玉往屋内去,可方踏入门,她后颈一疼,来不及叫喊,意识就已消散。 两刻钟后,张总管在去长芜殿的路上与秦越主仆迎面相撞。 尤七将人拦下,“张总管这是要往哪里去?” 张总管腆着个脸,指着由小太监推着的车笑道,“奴才取了冰正要给长芜殿送去。” “还有人呢?”秦越出言问道,眼风扫在每一个人身上,两个小太监都低着头,只是一个更低一些的区别。 “王爷这问得是谁?”张总管并未将秦越与周拂宁想到一处去。 “自然是与你一道去取冰的人。”尤七接道。 “哦,王爷说的是晋和公主吧,她们先行回了长芜殿,怎么?王爷一路来没遇上?”张总管还在喃喃说着,“不对啊……” 张总管只觉腰间一松,而后身边犹如一阵热风席卷,面前的秦越已不见人影,越过他而去。 而尤七怀中多了个人,不知秦越什么时候将其中一个小太监扔了过来,并留下一句,“把他看好。” 是那个头垂得最低的小太监。 秦越直奔冰窖而去,改快步为跑。 张总管说话不似作假,可那个小太监却露出了马脚,他心中有鬼,所以心虚得头恨不得垂到地上埋进土里。 周拂宁情况只怕不妙,所以他心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