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茶花会散,他就一直跟着周拂宁。 “那……”周拂宁指了指前路,“我先走了?” “找得到路?” “……” 她找不到,可那又怎样,难不成他会送她回去吗? 周拂宁点头,“自然。” “……” 是他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只要她说,他就会帮她。 秦越心内叹息,“你还是太乖了。” 他噙着笑意,眼里尽是温柔缱绻之意,嗓音清润,又道,“不过乖一点好。” 那双眼似要看进她心里,噌地一下,周拂宁面如火烧,红霞飞上,暧昧染了她的眼,迷离浅媚。 还未见过这样的周拂宁,秦越毫无抵抗深陷入内,嗓间干涸,浑身热意不断,渴望有清泉滋润,他盯上周拂宁一张莹润粉嫩的唇,喉结滚动。 渐渐,他身体不自主倾斜向周拂宁,两张脸越挨越近,其间热意更甚,相互冲击,熏红二人面庞。 一阵脚步,还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唤醒理智出走的二人。 秦越好些,他目光并未从周拂宁唇上,意犹未尽,可恨是谁来打扰。 而周拂宁回转过神,见到的便是秦越放大的脸,她与他唇间距离只剩一指,一颗心跳得就差冲出嗓子眼,她反应剧烈,跳开好一段距离,并且背过身去,双手抚上自己滚烫的脸颊,大脑晕乎乎,有些转不过来。 天啊,她在做什么,她和秦越,他们险些…… 秦越朝她靠近,“我送你回去。” 他往前几步,周拂宁就后退几步,她慌乱到,“不用,不劳烦。” 说罢,她拔腿就跑,再不走,她可能会晕在这里。 秦越回味的同时,又觉好笑不已。 她,跑反了。 最后,周拂宁是被瑶欢春玉出来找到带回去的。 回到长芜殿,周拂宁就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让进。 春玉问,“公主这是怎么了?回来的一路上就神思不属,若不是我拦着,她就直愣愣往假山上撞了。” 瑶欢也不知周拂宁发生了何事,是尤七来了一趟,说公主可能迷了路,她们这才急慌慌去找,找到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她摇摇头,“公主想独自待着,我们就莫要去打扰,在外头候着便是。” 屋内的周拂宁坐在榻边,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脑瓜子嗡嗡的就没停过。 眼睛闭上,帘前就是秦越勾她神魄热烈充斥的一双眼,玉面朱唇,喉结滚动间,更觉他放荡不拘,而她一颗心也随之荡漾不已。 以至于,眼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就快要贴上她的唇,她没有任何要闪躲的意思,还紧张期待。 想来都羞耻非常,被风吹凉的脸又烧起来,周拂宁身子往后重重一倒,拽过被褥来,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她被勾引了! 她是要做皇妃的人,怎么能被人勾引,都怪秦越! 听秦珌说,他分明与丞相家小姐有情,而她也亲眼所见,他们关系确实非同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何还靠她那么近,不止一次。 周拂宁将被褥掀开,一张脸通红直至耳根,她大口吸着气,心中忿忿不平,她再也不要跟他说话。 她在长芜殿恼羞成怒,秦越却在楚王府书房内细细品味。 尤七为他研墨,可他瞧着,这位爷的心思可一点都不在处理事务上。 只见他左手停在唇角,还摩挲两下,似乎那里有蜜糖一般,舍不得放开,双眼离神。关键是,他在笑,笑意不深,但是有些傻。 这哪里是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分明是犯痴的公子哥。 从出宫到现在,秦越这症状是越来越严重,尤七看不下去,他委婉提醒道,“爷,这折子您已经看了小半个时辰了。” “爷……”声量提高,没人理。 “爷……”声量略大,没人理。 “爷……”尤七大喊。 秦越啧的一声,眉头拧起,被打断思绪十分不爽,他不耐瞥向尤七,“嚷什么?” 尤七被眼风一扫抿了唇,后小心问道,“爷有心事?” 秦越不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