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颜三郎摸了摸她的额头。 魏悠然推开他的手:“我在想事情,一时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你不刻意想,或许就想起来了呢。”颜三郎道。 魏悠然皱眉,觉得只能这样。 刘氏、李氏收拾妥当,和颜箐箐说了几句话,带着女儿们回房歇着,也让颜箐箐好生歇息,一路奔破,定是累了。 颜母看着女儿躺下,也跟着出来。 东厢房,刘氏得了金簪和耳珰,带上照镜子,铜镜模糊,看不清楚。 刘氏依然喜欢,就把金簪带大丫头上:“我女儿带上更好看,留着将来作嫁妆也好。” 大丫不看金簪,只看着手腕上的金镯子,越看越喜欢,笑得眯起了眼,对着刘氏道:“娘,我喜欢这个姑姑,比以前的姑姑好,这个姑姑更漂亮,跟三婶一样好。” 笑起来温温柔柔,说话慢声细语,嘴角两边的酒窝更好看,和三婶一样,不嫌弃她们是女孩儿。 “那你们就好好对姑姑,将来也要疼姑姑。”刘氏说着将金簪,耳珰,连同大丫三人的金手镯也收起来,说给她们放着。 大丫三人不同意,却拗不过刘氏,只能看着东西被收起来。 刘氏放好东西,见大丫几人不高兴,催促她们去睡觉:“你们可听见了,你们姑姑和三婶都是识文断字的,别整日只知道玩,也学着些,日后你们大了,能用得着。” 大丫喜欢读书,这些日子也跟魏悠然认字了,自然知道读书的好处,点头应下。 二丫和四丫还小,随意点头上床睡觉去了。 等女儿睡下,刘氏准备和颜大郎说说话,谁知颜大郎已经打起了呼噜,气得刘氏暗骂两句:真是猪,就知道睡。 西厢房,李氏带上了两只金簪,一个魏悠然送的,一个颜箐箐送的,还把耳珰也带上了,晃着头问颜二郎好看不。 颜二郎夸了一翻,让李氏赶紧睡觉,以后好东西多着呢,每次都戴头上,怕头戴不下。 这话成功取悦了李氏,李氏白他一眼,将簪子耳珰收起来,又把女儿的金镯子、头花收起来,喜滋滋道:“我和女儿都有首饰了,看是金的,想想都觉满足。” 一个月前还吃不饱穿不暖,啃着硬硬的窝窝头呢。 如今天天白米饭,白面馒头,还有肉,她摸了摸腰,感觉腰上有肉了。 颜二郎见她摸着腰肢:“咋啦,怀上了?”随后一喜,直勾勾盯着李氏。 李氏冷哼一声:“别想美事儿了,赶紧睡吧。” 颜二郎早就馋了,方才见李氏又梳头又戴簪子的,一把将人搂入怀里:“我就想美事了,这一个月吃得好,我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李氏来不及叫出声,被颜二郎堵住了嘴。 正房,颜母兴奋地睡不着,说颜箐箐回来了,带的衣服不多,明日去镇上,扯几块布,给女儿做衣衫,得用绸缎的,她女儿的皮肤细腻,粗麻布剌皮肤。 颜父也搭话:“娘也想见见箐箐,明日一早去借牛车,咱们都去镇上。” 前几日三郎成婚,母亲和大哥一家都来,可是成婚忙活,没顾上好好说话,明日正好去大哥家聚一聚。 不过他家人多,得买不少东西,不能让大哥一家吃亏。 他们家住镇上也不易,两个儿子都已成婚,也都有孩子了。 颜母点头答应,想着带着什么东西,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东边耳房,魏悠然精神奕奕,怎么也睡不着。 她觉得颜箐箐这个名字很熟悉,她一定在哪里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魏悠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言自语问:“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这个名字就在嘴边,越想越想不起来,对她来说应该极为重要,不然不会让她搁在心里。 到底在哪里听过,现代,末世,古代,她搜寻一边记忆,还是一无所获。 颜三郎见她睡不着,出声询问:“还在想白天的事?” 魏悠然嗯了一声,想起颜母问颜箐箐名字。 她如今还不知颜三郎的大号呢,侧身看向地上的颜三郎:“家人管你叫三郎,我还不知你的大名呢,你大名叫啥?” 都上过私塾,上过学府的人,应该有大名,等过了弱冠之年,都有字了。 也不知颜三郎的名字好听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咱们有婚书的。”一言未尽,颜三郎突然想起来。 他们有婚书,被自己收起来了,压根没让魏悠然看过。 当初听见她叫魏悠然,还挺诧异,竟与皇家一个姓氏。 魏悠然不知颜三郎心中所想,道:“我就是好奇,难道你叫狗蛋儿,毛蛋儿,名字不好听,所以不敢说。” “颜青洛。”颜三郎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