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平日跟着程安佑嚣张惯了,见马车普普通通,虽是新的,却没有世家的标志,又寻世子未果,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正好有个愣头青撞上来了,拿他泄愤最好。 “这汴京城内,你打听打听,就没有我们不能看的地方?”奴仆挥开剑鞘,对卫五不屑一顾,“今儿,我还就瞧瞧了,这车上坐的是谁。” “本皇子想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赵瑾泓掀开帘子,探出头,“你是程安佑身边的狗?” 程北成日跟着程安佑,自然认识四皇子,抬眸见赵瑾泓盯着自己,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原地,忙不迭磕头求饶。 “今儿,本皇子心情不错,便饶你一回,再嚣张跋扈,学你家那主子,本皇子打破你的狗头。”赵瑾泓放下帘子,侧脸看向程安佑,见他怒瞪自己,唇角微扬,心情十分愉悦。 程北得令,磕头谢恩,起身带人离开。 等人走了,程安佑才出声质问赵瑾泓:“我何时嚣张跋扈了,我只是爱玩闹些,从不仗势欺人,这群狗奴才,仗着我的势,竟为非作歹,可恶至极。” 赵瑾泓没理他,让卫五驾车离开。 程安佑不依不饶,非让赵瑾泓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然就是他污蔑,若改日见到魏帝,一定告他一状。【工/仲/呺:xnttaaa】 赵瑾泓让他闭嘴,再不闭嘴就把她送回英国公府。 程安佑立刻捂嘴,不再言语。 三人从南门离去,走了几里路,一路上程安佑问去哪里,赵瑾泓不是说不知,就是说随意,反正没有目的。 这可气坏了程安佑,最后一次问赵瑾泓,神色肃穆:“殿下,您到底打算去哪里,得有个目的地吧,好吧,您不知您要去往何处,您告诉我,您要去做什么,我给您参详参详。” “叫我裴三,或者三公子。”赵瑾泓闭目养神,受不了程安佑唠叨,“本公子要去找妹妹,你知我妹妹在何处?”睁开眼斜睨他一眼,随即又闭上。 程安佑真给不出好主意。 皇后因为一盆花重病在床,消息灵通一点儿的都知道。更何况是他家。 祖母进宫不止一次,每次回来都唉声叹息,嘴里念念有词,什么佛祖菩萨,都保佑皇后及小公主。 赵瑾泓见他沉默,有些不习惯,睁眼瞧他:“你要去哪里?” “丰谷县。”程安佑没打算瞒着,于是将嘉宁侯府真假千金的事说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殿下竟不知?” “本皇子哪里有时间,你又不是不知,母后重病,我天天侍疾,许久不曾出宫了,原来嘉宁侯府闹出了这许多笑话?”四皇子眉心微皱。 他与罗家长子关系不错,也许久不曾联系了,是以,不知罗家的事。 程安佑点头:“是啊,嘉宁侯府真不是东西,真千金都回来了,还扣着假千金不放,若不是箐箐聪慧,逃离侯府,怕被侯府关起来了。” 这事她原是不知的,有些日子不见箐箐,便托人去打听,这事儿在侯府不是秘密,稍稍花点儿钱就打听出来了。 赵瑾泓左右无事,听了这话,好奇问:“还有这事?” 当年报错了,如今拨乱反正,各回各家才正常,嘉宁侯府为何不让假千金回家,难不成感情深厚,舍不得假千金离去? 不等程安佑开口,他将心中疑问说出。 程安佑听了冷笑:“感情?嘉宁侯府的人无情无义,哪有感情可言,留着假千金好攀龙附凤啊。”别有深意地看着赵瑾泓,“嘉宁侯夫妻,想把假千金送进东宫做妾,太子倒是好福气。” “一派胡言,我大哥有喜欢的人,才不会胡乱纳妾。”赵瑾泓出声呵斥他,又想起嘉宁侯府的事,冷冷一笑,“原以为罗家长子品行不错,看来是本皇子看错了。” 旋即将罗家列为拒绝往来户。 程安佑见赵瑾泓厌恶罗家,勾唇一笑,又问赵瑾泓去哪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