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淩道:“正因为会疼,皇后娘娘才会醒来,若是不疼,娘娘一直封闭意识,时间越久,醒来的机会越渺茫。” 魏帝想训斥傅成淩,听到后半句,欲吐口的话,卡在嗓子眼,继续让傅成淩施针。 二皇子赵瑾旭四皇子赵瑾泓,都让傅成淩轻些,唯恐弄疼了裴皇后。 太子一言未发,眉头紧锁,紧紧盯着傅成淩的动作,双拳握紧,显然也十分紧张。 一根金针下去,皇后毫无反应,又是一根金针下去,皇后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等傅成淩送入第三根金针时,四皇子出声阻拦:“你这法子当真可行?” 为何母后还是没醒。 她话音刚落,皇后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传来皇后声音,似梦话:“疼。” 仅一个字,惊呆了魏帝父子四人,纷纷凑近床边低声唤着裴皇后。 裴皇后悠悠转醒,听着耳边有人说话,不自觉问:“我这是怎么了?” 太监宫女见裴皇后醒了,自觉退出去。傅成淩和傅太医辞了出来。 出来后傅太医训斥傅成淩,如此冒险的法子,他怎么能用。 傅成淩道:“这是救醒皇后的唯一法子,儿子不得不一试。” 她是皇后,是那人的母亲,她已经死了,他不能看着她母亲躺在床上。 若时光可以倒流,他多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正殿内,裴皇后醒来,魏帝亲自喂她喝参汤。 等裴皇后喝了口参汤,眼神迷茫地望着魏帝:“我这是睡了多久,天都黑了,你们为何不命人掌灯。” 魏帝听了这话,手中的玉碗掉落,砰地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双目惊愕,抬手在皇后眼前挥了挥,见她毫无反应,心下一沉,对着外面喊:“太医,快进来看看皇后,她为何看不见了。” 皇后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起,竟是看不见了吗,也好,省的看见那盆枯萎的花儿就伤心了。 方才,她梦见悠然了,想到这里,她抓起太子的手:“暮儿,我看见悠然了,我看见她了,她要成婚了。” 太子眼眶一红,差点落泪,忍着悲痛劝慰道:“母后,您昏睡两日,定是做梦了。” 皇后摇头:“不是,不是做梦,我梦见悠然了。” 傅成淩提着药香进来,正巧听见裴皇后的话,成婚? 怎么可能,她已经去了,他亲手将她葬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甜甜地叫师父了。 傅成淩来至床边,给皇后看诊,发现皇后头上有个包,断言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失明或许与头上的包有关。” “你可有法子医治?”魏帝越发后悔自己莽撞。 若没有将那盆花打翻,蕙娘不会激动,亦不会从床上摔落,更不会昏迷失明,都是他的错。 裴皇后不在意双目失明,拉着太子的手道:“皇儿,你信我,我真看见你妹妹了,她可漂亮了,跟你有五分相似,穿着大红的嫁衣,满头珠翠,美艳绝伦。” 她自顾自说着,浑然不知已泪流满面。 太子,二皇子和四皇子站在一旁,眼眶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白嬷嬷见裴皇后疯疯癫癫的样子,一面抹泪,一面劝着:“娘娘,咱们的公主最是孝顺,若是知道您如此难过,也会难过的。” 魏帝双手搂住裴皇后:“蕙娘,你别说了,别说,咱们的女儿丢了,你梦里的人不是她。” 这话好似刺激了裴皇后,她一把推开魏帝,对着她大声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