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好吧,又抓了抓头发,冲他笑着说,那你想吃什么,今天新年,我们吃两个人都想吃的东西。 霍瞿庭想也没想出来,带着他下了楼,之前就让司机先回去了,他自己开车,快到了,辛荷才发现是去港大的方向。 霍瞿庭不怎么搭理他的样子,辛荷脸上却一直笑眯眯的,牛腩面好了端上来以后,他还用热水帮霍瞿庭冲了下筷子。 快吃。辛荷喝了口汤,可好吃了。 他很少评价什么吃的东西,可好吃了这四个字被他说出来,霍瞿庭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可爱。 不是说好吃?霍瞿庭敲敲他的碗沿,示意他多吃一些。 辛荷摇了摇头,抿嘴冲他讨好地笑。 霍瞿庭把自己的空碗推过去,从他碗里分出一筷面,挪到辛荷面前:再吃这么多。 辛荷很为难地看了一会儿,但没说什么,很听话地吃掉了。 霍瞿庭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多分一点。 吃完饭,他们又去了旺角,无所事事地在商场闲逛,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讲。 经过一个柜台,霍瞿庭突然说:要不要买块表给你。 辛荷头都不回地说不要,霍瞿庭就说:你不是很喜欢钱?钻石表要不要? 辛荷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了自己贪财的人设,说:那就要吧。 霍瞿庭刷了几次卡,辛荷手里就多了几个小袋子。 他把其中一块最闪的戴在手腕上,举到霍瞿庭面前给他看,松松垮垮的,几乎要脱出来,霍瞿庭说:挺好看的。 辛荷低头观察了一会,肯定道:就是。 他们还路过很多的钻戒柜台,辛荷笑嘻嘻地看了看,咂舌:真漂亮。 商场里开着空调,人又多,比较闷,辛荷只待了一会就想出去,霍瞿庭就带着他往外走。 新年夜的香港街头人头攒动,没走几步,辛荷突然被拖着行李箱的游客撞了一下。 拉杆顶到他的肋骨,痛得他讲不出话,只摆了摆手,对道歉的游客表示没关系。 霍瞿庭站在他旁边,手伸出去好几次又收回来,怕弄疼他,还是让他自己捂着。 怎么样?霍瞿庭很紧张地问,要不要去医院?去医院吧。 辛荷简短地说:不用。 他身上没有多少肉,那一下又撞到实处,所以痛感更强烈,但还不至于就去医院。 两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在节日里,最不缺的是街头卖花的商贩,而停住脚步的行人则是他们不可放过的目标。 几分钟内,霍瞿庭就遭遇了不下三次推销,终于等辛荷的脸没那么紧绷的时候,又有人问他:先生,玫瑰花要不要。 他迟疑的一瞬间,手里就被塞进几支简单包装过的玫瑰:买来送朋友送亲属送同事,很暖心的,先生。 他没再多说,掏钱包付了钱,转而将花随手塞给辛荷。 辛荷很认真地低头看,然后从后面拉了拉他的手,笑眯眯道:多谢你的花。 不谢。霍瞿庭道,强买强卖来的。 你还没送过我花。辛荷很珍惜地看了一会,说。 霍瞿庭沉默了一会,才冷声说:刚认识多久,当然没送过。 辛荷也不反驳他,说:那你今天在跟我约会吗? 走在他前面的霍瞿庭的脊背好像更加挺直了几分,但没有回答。 吃饭、逛街、买礼物、送花。辛荷道,啊,好烂。 霍瞿庭回过头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好烂。 辛荷道:没有为什么啊,我不想赞美,就说好烂。 霍瞿庭很僵硬地转了回去。 晚上回家,辛荷发现自己肋骨处晕出一片青,本来他以为霍瞿庭帮他上药很好心,但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