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芍一愣,接着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裳,膝盖狠狠朝男人撞去,一连串动作干脆利索! 男人冷眸中一抹玩味不经意滑过,大手的力道突然一加,将她娇小的身子重新放倒在了木桌,冰冷的呼吸全数喷在了她的脖颈上,带着一阵不寻常的轻痒…… “是你?”梅开芍看着近在咫尺的银色面具,微微地皱了下柳眉,她不会认错的,他是那天在青楼和她…… 男人的语调很冰冷:“没错,是我。” “你来皇宫做什么?”梅开芍脑子转的快,眼底精明:“难道你是来行刺的?” 男人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说:“若我说是呢。” “呵。”梅开芍又一个用力,扭转身子,摆开他的束缚,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散在了空中:“这里是秀女住的地方,没有皇上更没有皇子,想杀人就去宫里头。” 闻言,男人动作顿了顿:“你是来选妃的秀女,说这些合适?” “怎么不合适?”梅开芍挑了下眉头,吊儿郎当的坐回椅子上:“反正我也不会被选中。” 男人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勾起了薄唇:“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梅开芍懒懒的撑着下巴,心想你个大男人知道什么,这选妃的事情早就内定了…… …… 正想着,外面蹑手蹑脚的走过了一道人影,那人影贴在门上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二小姐?” 男人挑了下好看的眉头。 梅开芍一个倾身,食指压在了他淡色的薄唇上,那意思就是让他闭嘴! 男人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带了几分冰冷的邪意。 只是梅开芍却咬了下牙齿,寻思着等一会外面的菊香走了,再好好料理这男人一顿! “二小姐?”菊香又唤了一声,见里面没有动静,便扣上身后的棉帽,提着灯笼走出了竹园,一脸的鬼鬼祟祟。 梅开芍双眸一沉,直起了身子。 男人却压着她的腰,重重往下一拉。 她一个不设防,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胸膛上,鼻尖碰着他的鼻尖。 隔着银色面具,传来的是冰冷冷的触感。 梅开芍也不躲,桀骜地看着他:“阁下不要以为有了那晚,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动手动脚。” “呵,现在这么冷淡。”男人握着她的腰,声音不紧不慢:“那**,你可是求着我的……” 耳边冰冷的气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梅开芍偏了下头,勾唇一笑:“那只是药物反应,什么都不能代表,相信我,如果换成其他人,我也会把他绑起来。” 男人的眸猛地一冰,手上的力道大了些:“是么?” 那样的紧绷感仿佛只要她说一个是字,他就能把她的腰折断一样。 梅开芍笑了一下:“那晚的事,我警告你,你最好尽早忘掉!”她这么说,完全是为了避免这个男人的再度纠缠。 男人冷冷的笑了起来,优雅的抿着薄唇,想极了古时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想攀上本……想攀上我的女子,如同过江之鲫,你以为你是谁。” “那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么?最多是看上你的外貌或者权势罢了。”梅开芍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拽拽的样子。 可没想到男人竟在那认真的想了一下,问:“那你有过吗?” 有过什么?梅开芍听的一头雾水。 男人勾了下薄唇,带出了几分寒意:“难道是从大皇子身上得出的经验之谈?” 梅开芍嘴角抽了一下,是不是这全京城的人民都以为她非大皇子不嫁了? “这和你没关系。”她轻笑着,一个翻转,就起了身:“我还有事要做,你要是想刺杀谁,请随意。” 语落,不待男人反应,梅开芍一披裘衣外套,步子匆匆的朝着菊香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男人半躺在床榻上,单手撑着侧脸,隐在银色面具下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与生俱来的危险和威严。 “殿下。”暗影鬼斧神工的轻功从房梁落下来,单膝落地,只感觉身上一阵冰寒。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径自垂下头,阴鸷深沉了一双眼…… ……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在这样月黑风高行事的人,不止是菊香一个,还有穿着白色带斗裘衣的梅太颜。 她与方媚儿说是要欣赏这皇宫里的夜色,手中暖着茶壶,身后跟着几个打着灯笼的小丫鬟。 走到半路的时候,梅太颜就说自己乏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