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告诉阿元,太子时期,他的除夕跟春节期间,都是跟着父皇一起,见朝中各大王公大臣。旁的,实在也没什么。 至于他被俘金凉的那段时间,金凉是不过大恒的春节的。莫说炮竹,便是灯笼、对联、窗花也全无。春节前后,红颜色几乎也都瞧不见,只有彻骨的寒风跟积雪,是一点过年过节的气氛也无。 余别恨一听,就知道沈长思说的是原来的沈家少爷沈长思,而不是他自己。 他换了一个问法,“那你自己呢,有想要在春节做的事情吗?”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话落,沈长思的脚尖在地上轻点了下,秋千载着他们两个人往后高高地荡起,轻快地往前飞。 “阿嚏,阿嚏,阿嚏——” 不知道是不是在院子里吹风的时间太长,还是起风了,沈长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余别恨双脚抵在地上,强行弄停了秋千。 “院子里风大,我们去寺庙里逛逛?” “好——阿——嚏——” 沈长思随着余别恨一起站起身。在起身时,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余别恨身上没带纸巾,他就带着沈长思去了最近的一个偏殿,跟一位僧人师父给要了几张纸巾给沈长思。 “你在这里站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过来。” 沈长思用纸巾擦鼻涕,“唔。” 拿过刚才沈长思喝过的那个纸杯,余别恨去给他在附近的供茶点重新倒了一杯热茶过来。 “可能有点烫嘴,慢点喝,先驱驱寒。” 长思的情况,很有可能是着凉感冒了,山上不好买药,余别恨只好先让他喝热茶,去去寒,等下了山才能买药。 沈长思双手捧过,把茶给喝完了。 “身体暖和一点没有。” 沈长思吸着鼻涕,“好多了。” 余别恨看着沈长思被风吹得有点彤红的鼻子,“还要喝吗?” 沈长思摇头。他中午吃得不少,饭后又一连好了好几本茶,这会儿肚子都还有点涨。 余别恨问道:“那我替你把杯子扔了?” 沈长思把手中的杯子给他,期间又打了一个喷嚏。 余别恨不仅替沈长思把杯子给扔了,还把他手里的纸巾也拿走一起扔了,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打车回去的。今天车流量多,您跟爸两个人开车小心点。” 余别恨一边通话,一边往回走。 沈长思听见了,他微带鼻音问道:“伯父伯母回去了?” “嗯,我爸妈已经在山下的停车场了。” “那我让陆队送你回……阿——阿嚏——回去。” 沈长思手里的纸巾用完了,余别恨又去跟师父要了几张过来。 沈长思刚要伸出手去拿过纸巾,余别恨已经替他擦去流出的鼻涕。 “提起陆队,怎么上山到现在,一直没看见他?” 余别恨替沈长思擦鼻涕的动作太过自然。 “爷爷让陆队他们跟着我,也是担心我忽然发病。和你在一起最为安全,陆队没必要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就给发了信息,让他自己到处逛逛去了。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陆队在哪里。然后再送你回……阿嚏——回去。” 山上风大,沈长思已经有点感冒的征兆,余别恨也就没有在山寺多待。 在带着逛过寺庙几个主殿之后,就带着长思下了山。 陆远涉已经提前在山下等着他们。 车上暖和,沈长思上了车之后,总算不再一直流鼻涕。 “先送别恨回去。” 沈长思对陆远涉吩咐了一声,想起这几日过春节,陆远涉未必住在他自己的那间公寓。他转过脸,问余别恨,“你这几日是住在你父母家中,还是你自己的公寓?” “跟我爸妈一起住。” 余别恨跟陆远涉说了家中地址。 … “陆队,麻烦在前面那家药店停下车。” 车子快要抵达余别恨父母所在的小区,余别恨让陆远涉一家药店前停下。 车子停好,余别恨下了车,去了药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