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想说什么,又不便开口,最终谢侯爷也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下,顿了顿,便也不再阻拦谢殊前往江陵,只是…… 谢侯爷道:“你去就去,带上秋儿做什么?江陵路途遥远,你此番前去又不能声张,便只能轻装前往,路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又要赶路,秋儿一个姑娘家跟着你奔波,身子骨怎么吃得消。” 谢夫人本来也有此顾虑,闻言不由自主地跟着点了点头,“是啊,前去江陵少不了彻夜奔波,有些地方连个客栈都没有,只能在外面露宿,你在外面跑惯了也就罢,秋儿可如何吃得消。” 谢殊早就想好了法子,“我们先骑马去到合安县,从京城到合安县不过一两日的功夫,沿路也有客栈,自然不怕没地方住,到了合安县再从那里走水路去往江陵,虽水路慢了一些,但是好在不用风餐露宿,也更安稳一些。” 这样安排倒也妥当。 闻言,谢夫人也知谢殊心意已决,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倒是谢侯爷依旧不放心,不满地看着谢殊,“那也不妥,秋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孤身跟着你到处跑,衣食住行都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 谢侯爷振振有词道:“秋儿以后还怎么说亲事,婆家是会计较的!” “……” 谢侯爷此话一出,谢夫人便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懒得搭理他的无语模样,面对眼前如此义正言辞的谢侯爷谢殊也是颇为心累,叹了一口气后无奈地看着谢侯爷,说道:“父亲,您真的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他和戚秋的事,母亲都早已了然于心了,只有他这个一窍不通的父亲仍是浑然不知,还一心想给戚秋物色个好婆家。 谢侯爷一脸茫然:“啊?” 第196章 庄敬家中 狗蛋与翠花 当晚,一脸茫然的谢侯爷并没有成功劝说住戚秋和谢殊,反而最后被看不过眼的谢夫人给拖走了,也不知道晚上的时候谢夫人跟谢侯爷说了什么,翌日一早的谢侯爷脸色便很是不对,夹杂着震惊、恍然、不解、迷茫和尴尬等种种情绪,总之很是复杂。 不过自此之后他也没有再阻拦谢殊带着戚秋去江陵的事,更不再说此事传扬出去戚秋不好找婆家之类的种种话,只是叮嘱谢殊在外一定要照顾好戚秋,并且……该守的君子之仪不要忘了。 谢侯爷嘱咐这个的时候,脸色还有些红,更有些尴尬,拍了拍谢殊的肩,嘴唇几番蠕动,最终也只憋出来了这么一句。 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谢殊一边收拾着包裹一边认真且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将谢侯爷的话记在了心里。 日子一天天的慢慢过去,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等谢殊受伤的风头过去,该来探望的人都探望过之后,谢殊准备好一切,带着戚秋准备离京去往江陵。 傍晚,黄昏晕染在天边,火红的晚霞如同色彩浓重的胭脂一般在山尖之上翻滚,远远望去,格外早壮观。 监视着谢府的人发现,谢夫人领着一众下人出府了。 谢家低调许久,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门都很少出,如今眼见谢夫人浩浩荡荡的出门,那些监视着谢府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赶紧跟上。 谢夫人去了相国寺。 如今时局动荡,京城多有风波,前来拜神求佛的人便格外多上一些,哪怕天已经快暗下来了,相国寺里依旧是烛火通明,来来往往的香客接连不断。 谢夫人带着一众下人进去,捐了一笔厚厚的香油钱,一下就把主持给惊动了,连忙走过去给谢夫人问安。 绚丽的晚霞挂在远山之上,最后一缕残阳落在相国寺的树梢上,纷纷扬扬之间的,都是白日里最后一丝美好。 监视着谢夫人的人远远看着谢夫人求了一支签,随后被主持带到了佛堂后面解签,这一进去,便是好半天的功夫。 监视的人顿觉无趣,不耐烦地站在不远处,却又不得不打着哈欠等谢夫人出来。 终于,就在他们快睡着的时候,谢夫人终于从小佛堂内走了出来,远远瞧着神色不错,还赏了一会景致,这才在身边仆人的搀扶下出了相国寺,上了马车,回了谢府。 眼见没有什么异常,监视的人不免觉得失望,但又不敢擅自离开,继续蹲守在谢府附近。 只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