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谢了,在这期间京城依旧繁华热闹,本沉寂下去的漕运总督一事却因京城官员的调派而再次旧事重提。 昨日皇上这才公布了前去江陵的官员名单,今日官员们便要动身了,戚秋不得不庆幸自己从面具人身上要到了名单,不然岂不是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算算日子,钱御史也该毒发了,前些日子东光便去探查过,虽然钱府比之以前森严了不少,但东光还是摸了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钱御史。 这毒难解,想来钱御史是怎么也赶不上这次去往江陵的调派了。 可正当戚秋信誓旦旦以为名单上没有钱御史时,却在今日发现钱府的轿子就在随行官员的队伍之中,清风吹过,车帘被扬起,里面坐着的人可不正是钱御史。 戚秋站在酒楼上,看着身在其中的钱御史,眼皮直跳,冷汗唰一下的就出来了。 东光此时正好快步走进厢房来,街上人多,都在凑这个热闹,东光挤了一头的汗,擦着满头汗说道:“表小姐,属下去探听过了,钱御史闭门不出那几日正是中了毒,到现在府上的大夫还没有将解药配出来,他定是去不了……” 话说到一半,东光便透过戚秋身后敞开的窗户看到了街上的景象,只见正下方的钱御史脸色苍白着,一边掩嘴咳嗽,一边伸手拉紧了车帘。 东光口中的话猛地一停,眼皮也跟着一跳,他十分震惊,快步走到床边,看着钱府的轿子诧异道:“这……这怎么可能!” 东光显然也不明白状况,蒙了好一会儿,这才晕头转向的对着戚秋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 见戚秋脸色不怎么好看,东光口中的话便顿住了,他缓了一下,唯恐戚秋觉得他办事不利,连忙解释道:“属下是眼睁睁看着钱御史喝了那盏下了药的茶,方才也去钱府探听过了,人确实是中了毒的,那大夫还在配着解药。” 戚秋冷冷地看着底下钱府的轿子,心中思绪百转,直到钱府的轿子已经远远地向前走去,戚秋这才闭了闭眼,说道:“既然他喝了下了药的茶水,府上的大夫也在配置解药,那他确实可能是中了毒,况且他眼下的脸色还那么惨白。” 已经到了今日,去往江陵的官员正在出城,钱御史也没有必要装病来躲祸,所以他十有八九是真的中了毒。 “那为何……”东光看着逐渐远去的离京官员队伍,嘴唇动了几动。 “怕是他把中毒的事给隐了下来,那几日闭门不出恐怕也有这个原因。”戚秋收回目光,只是眸中的冷光却不减分毫,“中了毒,生命垂危也要去往江陵,这份心思可谓是不得不令人惊叹。” 东光看着戚秋,一时竟有些不敢说话。 手指摩挲着茶盏,戚秋垂下眉眼,陷入了沉思。 钱御史这般非要去往江陵,哪怕是心思没在戚家,戚秋也不能让他去,更何况除了戚家的缘由,戚秋想不出来第二个能让钱御史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前往的理由了。 所以无论如何,钱御史也不能前往江陵! 打定了主意,戚秋深吸一口气,看着身前的东光,招了招手。 看着戚秋的神色,东光像是明白了戚秋的意思,脸色肃穆的上前,果然就听戚秋斩钉截铁说:“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想办法在去往江陵的路上除掉他!” 东光抿了抿唇,抬眸看着眼前神色冷冽的戚秋,郑重地点了点头,嗓音沙哑坚定道:“属下这就去办!” 等东光快步走了出去后,戚秋一口气堵在心里,看着外面热热闹闹的街巷,也失去了久坐的心情。 站起身,戚秋推开酒楼的厢房走了出去,准备回府。 今日酒楼人多,走廊挤得很,戚秋刚一出去四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