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此事会牵连到你头上吗!你包庇蓉娘让她害死了多少人,你看过蓉娘客栈地下埋着的尸骨吗,你还有脸在这喊冤叫屈,你那叫活该!” 谢殊默默地走上前两步,透过敞开的窗户缝隙看到了叉着腰站在屋子中央的戚秋。 “你妻子在后院毒害貌美的丫鬟侍妾,你儿子奸淫妇女,你跟蓉娘勾结,你们一家子全员恶人,个个死有余辜,你还敢在这跟我耍威风。你们害怕谢家,就来欺负我,你们除了会败坏女子的名节还能做什么,一群人又蠢又坏。” 教训完了赵康,戚秋拿着剑,邦邦地敲了两下桌子,在玉枝的惊呼声中说:“还有你!你要是老实本分,何苦会被赶出府去,你好歹读过书,自省两个字没听过吗……” 玉枝和赵康被手持利剑的戚秋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谢殊脚步站定,听着隔着几间房屋还能听到的戚秋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下,梗在喉咙间的慌张一散,他紧绷的身子顿时松了下来,带着庆幸的无奈一笑。 光听戚秋这生龙活虎的腔调就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就在这时,跟着上来的东光站在谢殊后面,伴随着戚秋源源不断的训人声音,脸色复杂地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绑走表小姐的是玉枝和原京兆府尹赵康,表小姐没有受伤,她……一剑捅了三个。” 谢殊:“……” 戚秋刚骂完了人,就听外面暗卫说,谢殊来了。 她赶紧收了剑,装模作样地坐在椅子上,仔细酝酿着开始扮委屈装娇弱。 虽然她在四周都是暗卫的地方叉腰怒骂了赵康和玉枝一顿,心里也明白暗卫一定会对谢殊说起此事,但她依旧不想直白的将这一面暴露给谢殊看。 毕竟听起来和直接看到的感官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想必现在在谢殊眼里,她应该还勉强算得上一个娇娇弱弱小白莲,一下子就直面的将本来面目暴露在谢殊眼前着实有点不太好,她怕谢殊承受不住。 本来就是个直男,在看到她两副面孔之后吓出个病来可如何是好。 跪在地上的赵康和玉枝见到她垂着头,捏着帕子的姿态哆嗦着身子还有些不明所以,等谢殊进来之后却是开了眼。 刚才还拿着剑,嘎嘎教训他们的戚秋此时手里捏着帕子,就像是霜打过的小白菜一般,委委屈屈,蔫了吧唧地小声哼唧着,见到谢殊之后,那眼泪登时就留了下来,哽咽着轻轻地叫了一声,“表哥。” 赵康和玉枝被她拿剑捅伤了胳膊,又被她拿剑威胁着教训了半晌,这会瞧见她这副模样,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都写满着不敢置信,被堵住的嘴更是支吾个不停。 戚秋哪管他们,继续委屈地掉着眼泪,又喊了一声,“表哥。” 她指着赵康和玉枝等人,哭着告状说:“他们好凶,我好怕。” 身上直流鲜血的玉枝和赵康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了,跟在谢殊身后的东光抹了一把脸,沉默的如同外面的石墩。 只有谢殊大步上前,愣是真的当了一回事,走到戚秋身前轻声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泫然欲泣的戚秋,谢殊本想抱住她,却又想起她曾经说的不能让众人知道他们关系的话,只能硬生生忍住,只克制地摸了摸戚秋的头发。 谁知还不等他的手放下,戚秋就突然靠在谢殊怀里,一副柔柔弱弱,被吓得站不稳的模样,可站在她斜对面的玉枝却能一眼看到她眼神中无声的挑衅! 这模样可不就是活脱脱一副扮委屈装可怜,以此来投怀送抱,蓄意勾引的做派。 玉枝气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心道秦家小姐说的果然没错,一有机会,戚秋就会扮娇弱来勾引公子,博取公子的同情! 谢殊没想到戚秋会突然抱住自己,懵然的同时却是下意识地环住戚秋了,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 玉枝越发的气。 公子怎么就看不透戚秋的真面目,真的上了她的当! 她怕? 她怕个锤子! 她拿剑捅人的时候,手里的剑可是比谁舞的都要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