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也仅用屏风隔开。 戚秋和谢殊分坐两端,默默地品着茶。寺庙里的茶水有些涩,还微微发苦,入口并不怎么香醇。 片刻后,谢殊轻声问:“听府上下人说,你这几日常常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戚秋默了一下后说:“我只是有些担心苏姐姐,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顿了一下,谢殊说:“已经审问王严得到了解药,前两日我去淮阳侯府时,人已经没事了,就是……” 戚秋明白,“苏姐姐被吓坏了吧。” 谢殊点点头,“那日幸亏郑朝去的及时,外祖母那日一直说要来府上谢谢你。” 那日郑朝及时将苏文岚救出,淮阳侯府感激着这份恩情,前几日已经派人送了一大份谢礼过来,只是这事不好张扬出去,以免人打听。 戚秋叹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抬眸看着谢殊,“其实那日就算我不通知表哥,表哥也会赶去的。” 郑朝去通知谢殊的时候,便见谢殊已经要出府门了,想必谢殊在淮阳侯府也安排的有人盯守。 谢殊摇头说:“若是没有你派郑朝回来跟我说还有人去往了王严别院,只怕我是孤身前往,未必能将这群人抓个一干二净。” 这事说来还是郑朝先发现的,及时告诉了戚秋,这才能来个瓮中捉鳖。 戚秋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两人心里都藏着事,说完这茬,也就纷纷沉默了下来。 屋子里烧着炭火,因房间小,此时不免有些闷。 几番轻微的呼吸过后,谢殊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垂下眸子,语气有些僵硬地问:“表妹,你……你可有心上人?” 戚秋没想到谢殊会突然问这个,顿时一愣。 屋子里并没有点熏香,只折了两枝花放在桌子上,被热气一烘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戚秋沉默了一会,看着手里的帕子说:“没有。” 谢殊心蓦然一空。 他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自己此时内心里是庆幸多还是失落多。 屋子里陷入一片静谧,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温和的日光尽数散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光斑。 屋子里亮亮堂堂,越发让谢殊觉得自己的心思无处遁形,他此时心跳得有些快,有些难以克制住自己的心绪,哪怕他此时很紧张,可这份忐忑不安并没有打消他想倾诉爱意的心思,反而越演越烈。 他觉得自己真是矛盾,既觉得不该让戚秋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怕戚秋不知道。 他早该认清自己的内心。 他喜欢戚秋,很喜欢,这份喜欢是想要公之于众的爱意。 看着戚秋的侧颜,谢殊深吸了一口气。 可他尚还未下定决心开口,一旁的戚秋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表哥。” 这声表哥声音虽然有些轻,但带着不加掩饰的急促。 谢殊呼吸一滞,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打断他的意思。 戚秋并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认知让谢殊猛地冷静下来,紧握的手不自觉地慢慢松开,他有些难受,心好似被针扎般疼痛,呼吸间都带着无言的沉重。 戚秋能明显感觉出谢殊的难过,她低着头,握着帕子的手有些发抖,乱糟糟的心里突然也涌上了一股难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