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伤了,可不知为何,脑中闪过的却是被一爪子抓破喉咙的画面。她怕自己也被抓破了喉咙,一动脑袋就掉了。 她哪里来的这荒诞的想法!她何时见过被猫抓断脖子的事! 回过神来后,她先听到了穆瑛一声尖叫。 “姐姐,血!” “没事……” 石柔白着一张脸,还有力气好声安慰了她一句,说完了话才感觉到脖子上有刺痛感传来。 她伸手想摸一摸自己的伤口,又怕痛,手抬了一半便僵在那里,有些茫然地看向对面熟悉的穆瑛等人。 至少她们都好好的,她暗想,理智渐渐回笼,又转身看向身后的司马三娘。 “原来是三娘,你没事吧。”石柔问道。 司马三娘在婢女并不及时的搀扶下总算是站稳了身子,这儿闹哄哄的,她记得自己被谁撞了一下差点掉下池子,又被石柔救了,石柔还帮她挡下了扑过来的野猫。看到石柔脖子上血淋淋的口子,她心下一惊,侧过脸不敢多看。 “我没事!想不到宣陆侯府这般不当心,竟让这样的畜牲伤人!” 司马三娘怒气冲冲,一想到石柔脖子上的伤可能出现在她身上或者脸上,她心下就一阵后怕,又怀疑是谁故意想害她。 石柔没敢搭话,正好穆瑛等人围过来察看伤口,她怕一堆人挤着再出事故,又怕巧蕊打眼,默默带着她们退到墙边。 “这可怎么办呀!” 孙七娘看到石柔脖子上的伤口都要急哭了,就算这伤口在手臂上有衣服遮着,都可能成为别家挑剔的理由,何况是脖子这样明显的地方。 石柔被抓出的口子又长又深,从她右下鄂处微斜往下直到脖子根,比中指还长一截。 她本人看不到伤口,见她们着急只能出声安慰。 “不要紧的,你们别慌。” 司马三娘抱怨了几句后,听婢女劝她离开荷花池边免得再出事,她深以为然,又看向在边上被好友围着傻笑的石柔。她以前也在其他宴会上见过石柔,对她印象并不深。 石家并不是一等世家,石柔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在朝中不算很说得上话,以往都是跟在别人后面和稀泥。 司马三娘对石柔的印象便也如对石家一般,只当她是个圆滑不爱得罪人的,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气节敢站出来帮别人。 “你去催催侯府的人,让人请大夫来。”司马三娘跟身后的婢女说,又看向石柔,“今日之事多亏了你,回府后我定让家中备下厚礼相谢。我府里还有宫中赐下的伤药,应能帮你消了那疤。”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送石柔伤药是一种恩赐。 石柔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淡淡晗首道:“多谢了……” 其他人现在只关心她的伤势,也想不了那么许多,郑二娘脑中倒晃过其他念头。 她刚刚看着石柔过来扶司马三娘,明明隔着很长的距离,石柔却像一下子到了跟前一般,画面有些怪异。 她跟石柔私交甚笃,石柔一向不算矫健,许是为了帮人一心急才会扑过来,又或者是她眨了眨眼看漏了一段。 石柔向来是心善,不然也不会为了拦下野猫自己被抓出了口子,郑二娘只盼司马三娘说的伤药真的有用,不然石柔顶着这道伤口怕是再说不到适合的亲事了。 宣陆侯府的下人散在花园中,石柔刚被猫抓伤便向上通传此事,只是这花园实在是大,一层层通传等医女到时,已经过了好一会儿。 赵氏听了报信已经到石柔身边,看到那道伤口也不敢动,心下又急又气,想着是在外面不得不竭力忍着。 石柔反倒是最镇定的那一个,只要她静静站着不动,伤口就不怎么疼。 “医女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