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还要厚。 有道是“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他拿不出楚熹和祝宜年有一腿的证据,再吵下去也不过是遭楚熹奚落。 薛进冷脸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里间。 楚熹穿上寝衣追出去,可谓嚣张至极:“跑什么啊,证据呢,你今日必须给我拿出证据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少得意。” “我天,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湿鞋,好啊,你等着,我准湿给你看!” “你倒会顺杆爬,还是早有这心思!”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闭嘴!我最烦你说这句话!” “这是我家!安阳城!安阳府!你敢叫我闭嘴!我偏不闭嘴!” 冬儿和夏莲蹲在窗户底下,两对浓淡相宜的小眉毛紧蹙着,尽是操不完的心。 冬儿叹道:“刚好了没两日,这究竟为的什么啊,又吵起来了。” 夏莲拿了薛进不少赏银,这会不禁偏帮薛进:“不管为的什么,咱家小姐话说的也太重了,既然成了婚,那就是一家人,还分什么我家你家的,姑爷心里得多难受啊。” 冬儿自是和楚熹一条心:“小姐说的也没错啊,这难道不是安阳府,难道不是小姐家,姑爷毕竟是个倒插门,一点分寸都没有,还敢让小姐闭嘴。” 夏莲不与冬儿争辩,只微微探头道:“咱要不要进去打个岔,不然这么吵下去,恐怕要动手啊。” “姑爷敢对咱家小姐动手?借他两个胆子。” “我是怕咱家小姐对姑爷动手,小吵小闹不要紧,一动手可就伤了情份。” 冬儿闻言,深觉有理:“那咱们待会进去问姑爷要不要吃晚膳,姑爷好面子,不会当着咱们的面和小姐争执。” 夏莲点点头,正要站起身,忽听卧房里传来一声瓷器破裂的巨响,不由睁大双目:“怎么还摔东西了,谁摔的?” 冬儿道:“甭管谁摔的,咱还是撤吧,此地不宜久留。” “薛进!”楚熹怒不可遏:“你敢跟我摔杯子!” “……” 薛进没摔杯子,他就是吵得口渴,想喝口茶,楚熹在旁边嘴不停的骂他,他手一个不稳,杯子就掉在了地上。 是故意摔杯,还是无意失手,难道楚熹看不出来? 楚熹能看出来,她这样说,只是为了更占理。 薛进盯着满地瓷片,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谁得寸进尺?薛进你摸摸良心,你空口无凭,说我和仇阳有这事有那事,让我有身孕之前不见仇阳,行,就当我从前行事不端正,给你留下话柄了,我答应你不见仇阳。” “你是答应了,你做到了吗?你带仇阳在常州四处闲逛的时候想没想过答应我的事?” “闲逛?你觉得我那一个月是在闲逛?要不是仇阳我小命都丢了!” 薛进皱眉:“几时的事?” 楚熹瞪他:“过去的事!”紧接着道:“我巡察常州,是非带仇阳不可,在安阳城我见过仇阳吗?你摸着良心说,我见过吗?” 薛进:“……” 楚熹冷笑:“怎么,你这会又不让我见祝宜年了?我干脆哪也不去,什么事也不做,就圈在这院里给你生儿子吧,这样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薛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