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石,你带着三四个人去赶我们的马车,我方才瞥了一眼,马车在寨子西南角。”宋奾说着,“剩下的人随我离开,我们在寨子东侧的小路等你们,速度一定要快,不要耽误时间,去!” “好,明白了。” 刚刚那看守的人说,下山一共有三条路,除去前后山还有东侧一条隐秘小路,是最快捷的下山通道。 她不赌贼匪们会去追哪条路,他们只要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只要到了官道上,到了城郊,那一切安全无虞。 不多时,全部人聚集,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因而卫凌上山时只见一座空荡荡的寨子,白泽带着人搜完寨子每一个角落,押着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出来,“郎君,她们应当是逃走了。” 卫凌一把拿出塞在他嘴里的布,狠声道:“人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人匍匐在地,“人已经走了,不在寨子里。” “谁带走的?” “没有谁,是那夫人自己逃走的,连马车也赶走了!” “从哪走的。” “小的不知,小的真不知啊。” 卫凌复看向白泽,“上山时没遇到?” “没有。” “去找一找,联系一下暗卫。” “是。” 卫凌从进了寨子一直站在原地,不过一会,他脚底下已流出些暗红血液。 “郎君你受伤了!”白泽瞧见,不由惊呼。 卫凌低了低头,好似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 先前与孟超打斗,那箭像没长了眼般朝他射来,他边抵挡孟超的进攻边拦箭,最后腿部还是中了一箭,他当时匆匆砍了箭尾,没来得及多做处理。 而后又骑马一路上山,伤口不断折腾,此刻定然是血流如注。 “无妨,先找到人。” 白泽知道自家郎君的脾性,没多劝说,带人离开。 大约一刻钟后,白泽就重新回到寨子,急急道:“郎君,二娘她们已经下山,现在正往城里去,我派人跟着了。” 而面色苍白的卫凌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彻底放了下来,待嘴里那个“好”字溢出,再站不稳。 -- 寨子里的马不多,护卫们只能俩人同乘一匹,钱娘子和宋奾俩人挤在一处。 劫后余生的挽翠偷偷抹了抹眼泪。 宋奾握着她的手,“挽翠,你别怕,是我的错。” 挽翠立即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二娘你的错,是李家人太坏了,是那些贼匪太坏了,你不用安慰我。” 他们是坏,可总归是她错信了人,几月前那李家大郎分明不是这样的,而簪子她也只是猜测,她没有证据是李家儿媳拿的。 只能说人心不古,是她太过天真,没有赌赢。 她当时要是停个一时半会,好好想清楚后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宋奾现在想来依旧后怕,若当时不是突然来了官兵,他们能不能逃出来?她会不会害了跟着自己的这些人? 一路走来见识了许多良善,也见到不少丑恶,只是当那些丑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便想当然地以为她周围一切都是美好。 经了这一遭,不会再有下次了。 一行人顺利到达安康镇,在客栈安顿时才发现龙泰与另俩人受了些轻伤,宋奾当即让他们不要乱动,挽翠留下来照看,自己与钱娘子上街。 这会儿日头刚落,宋奾问了客栈老板官府所在,到了街上后与钱娘子分别,“钱娘子,我去一趟官府,你先去医馆抓药,我等会再去寻你。” 钱娘子劝:“二娘,官府哪会管这些事,您别白费力气。” “总要试试的。” 可惜到了地方才发现官府大门紧闭,门口连个人都没有。 宋奾纳闷着,这也不算晚,而且就算官府下了值也不至于关着门啊。 她等了一会,随后向过路一个大婶问缘由。 “这些当官早不知到哪里去了,镇子里外灾民那么多,他们哪还敢开门。”大婶叹道,“没有作为啊!” 宋奾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离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