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回不知何时能和域川哥哥单独说上话,娘娘先回,我去去就来。”沈娥说完就跑着离开,那些小心思都没想着藏,惠妃看在眼中,摇了摇头。 沈娥去而复返,卫凌一点不惊讶。 “域川哥哥,前些日子你答应了我的事莫要忘了哦。”沈娥话语仍旧似个娇蛮公主,只是眼神却一点也不含糊,暗含威胁。 卫凌坐在偏殿内,闻言侧眼一瞥,继续给自己斟茶。 “后日狩猎大典,明日我的人就会从猎场后围进来,域川哥哥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就可以。” 卫凌抿了口茶,淡淡说:“公主与我说得这般详细,就不怕我禀了圣上?” “自然是要说详细些,不然届时你抓错人了怎么办?” 沈娥自顾在他对面坐下来,拿起一旁的空茶盏,倒茶,喝完后叹道:“域川哥哥的茶真不错。” 卫凌没理,眼角露出一丝嫌恶。 “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事情顺不顺利就全靠域川哥哥了。”沈娥顿了一下,佯装惋惜,“若是不成,那我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卫凌眯了眯眼,他对这两兄妹要算计什么一点不在乎,俩人强行把自己捆绑在一起,计划成,他卫凌就是护驾不利,计划不成,他便也成了帮凶。 他自有脱身的办法,只是......他不会再让宋奾成为别人手里的饵,想甩哪就甩哪。 这边沈娥自以为拿捏了卫凌,笑盈盈给他的茶盏斟上茶,提起另外一件事:“可惜了姑母腿脚不便,不能同我们一齐到宝峰山来,我记着小时候每次到宝峰山姑母总是喜欢住在山后泉边小屋里,她说那儿凉快。” “有次我不当心掉到那潭水里去了,幸好姑母身边的姑姑会水性把我救了起来,现在想想竟是再没有见过那位姑姑了,叫什么来着,荷娘?” 事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那姑姑不是荷娘,沈娥说完去瞧卫凌,只见他神色不变,波澜不惊的模样让她疑惑起来,怎么,他还不知道?不应当啊。 她今日还特地带来惠妃,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怎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域川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位姑姑去了哪里?”沈娥又说,“我瞧她长得还挺好看,特别是一双眼睛,和域川哥哥有几分相似,也不知是不是出去嫁人了。” 沈娥胡诌了几句,等着他反应。 卫凌深深看她一眼,道:“我二十来年都没见过外祖母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公主今年不过十六七吧,是不是记岔了?” 沈娥尴尬笑笑:“我先前还问过惠妃娘娘,她也说我记岔了,我还不信,现在看应当是记错名字了。” “算了,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女,也不值得我多劳心劳力,就是突然间想起来,域川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后面沈娥不论说什么他都没怎么理会,只好带着疑惑离开,也不知今日能不能成,要是卫凌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白费她一番安排了。 等人离了偏殿,卫凌叫来白亦,“把这套茶具扔了。” 白亦一傻,“啊,这不是您最喜欢的白玉茶盏,怎么......” “扔了。” 白亦急忙把东西收拾完离开,卫凌吩咐白泽,“去查查惠妃和荷娘的关系,不要惊动旁人,还有,盯紧了宁国公主,她一举一动都要禀报。” -- 宣帝休整了两天,第三日已是生龙活虎,坐在马匹上,蓄势待发。 东夏朝民风开放,从不拘着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孩也可像男孩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以达官贵族家的女儿也有些喜好骑马射猎的,今日除了宁国公主还有三名女子一同入围场。 围场内早已清场,不会有什么猛虎烈兽,仅供贵人们玩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