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奾生母听闻只是扬州通判之女,凭着姿色魅惑了当时下扬州巡视的肃清候,怀了身孕之后才跟着回了盛京。 若不是肃清候府嫡女莫名其妙病逝,这婚事哪轮得到她一个小小庶女。 再看看大儿媳,端庄沉静,一看就是勋贵大家养出来的女孩,管起家务事来井井有条,带着出去外人都赞不绝口,俩人实在是天差地别。 这头卫钰君大声喊了句:“母亲!” 端容郡主收回眼,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我有话与你大嫂二嫂说。” 卫钰君撅着嘴离开,端容郡主抬起手边的热茶喝了口,状似如常地问了句,“阿箬,我记着库房里有根长公主赐下来的千年人参吧?” 陈箬立即应道:“回母亲,有的,儿媳好好收着呢。” “你取出来,给阿奾送过去。” 宋奾闻言倒是惊了惊,母亲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按下疑问,宋奾答话:“谢过母亲。” “阿奾啊,我记着你嫁过来也有三年了吧?” “回母亲,是有三年了。” 端容郡主点点头,说:“域川今年二十有三,年纪不小了,你这身子确实得好好养养,三天两头地出问题怎么行。” 宋奾一下就懂了,赐人参这一招是在这等着她呢。 大概又要提起子嗣一事了,可这又如何是她能掌控的?是卫凌不想要啊,她一个人还生得出来不成? 不过仔细想想,也幸好没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哪都去不了。 小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初若不是有了她,小娘也不会被迫跟着来盛京,到别人家里做妾。 小娘虽从未提及那些过往,可那些落寞的神色她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枉为人子女了。 这孩子,是万万不能要的。 想是那样想,宋奾却不能说出来,嘴上应道:“是,儿媳明白。” 谁料端容郡主转向陈箬,道:“阿箬,过两日我那侄女要过来住段时日,你安排间院子,衣食住行什么的不可怠慢了。” 端容郡主的侄女,那便是慧华长公主的亲孙女,是个比卫钰君还要金贵的主。 陈箬连忙道:“是,那母亲您看后山的碧落院如何,碧落院环境清幽舒适,离您这也不算远。” 端容郡主却不同意,随口说着:“琉璎轩边上的玉清小筑不是还空着吗,就那吧。” 陈箬继续说着,“玉清小筑院子小了些,我怕奕娴姑娘住着不习惯,不若还是......” “就玉清小筑。”端容郡主转向宋奾:“奕娴第 一回到咱们家来,阿奾你也照顾着些。” “是。” 妯娌俩携伴离开银安堂,陈箬渐渐地想不通了,问道:“弟妹,母亲这意思......” 宋奾拢了拢衣袖,没直接应她这话,反而有些担忧道:“大嫂,母亲的意思如何我不得而知,也不好揣摩过度。可我听说奕娴姑娘与三妹妹素来不和,届时可不能让她们起了什么冲突,让母亲怪罪。” 陈箬如临大敌,忘了自己的疑惑,匆匆离去。 宋奾回首看了眼富丽堂皇的银安堂,眼眉微掩。 有些事已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了。 端容郡主莫名将奕娴姑娘安排进来,看着是姑侄叙旧,可明明有更好的院子不安排,却偏偏要挤在琉璎轩边上的小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