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时代精神。” “呵呵,你又在鼓吹自己‘文脉主义’那一套理念呢!”在场的建筑师不少都是关院士的老熟人,对他长期坚持的建筑理念颇为熟悉,一下就看出了他的用意,“不过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新建的建筑在风格上应该和老建筑形成和谐统一,的确不宜求怪求新。” 林楼也微微点头,他同样赞成关院士的说法,在任何一个地块修建新建筑,都要考虑到周围建筑风格的影响。 而文脉主义是后现代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将不完善的、过程中的建筑形式,和谐地安置在自然环境或历史环境或人工环境之中,以使建筑反映出它所在地段的历时性。 文脉主义并非要照搬传统或历史,对历史和自然文脉的理解和表现应该是创造性的,将常见的要素,以隐喻、象征、片断联想的方式,得到物质和历史文脉的双重解释,从物理上表现出这种新的解释下的文脉。 从某种意义上说来,现代派建筑艺术和城市规划的失败,就在于他们缺乏对城市文脉的理解,过分强调了对象本身,而忽视了对象之间的脉络,过分强调了从里向外设计,而忽略了外部空间向建筑物内部的过渡。 这种理论应用在清华大学新图书馆项目上正好合适,清华校园拥有悠久的历史,原本的建筑已经形成一种文脉记忆,由于图书馆位于清华园之中心部位,其周围建筑及环境属于国家级文物保护区,因此新馆除在内部设置上应能完好的满足使用需求外,在外观上更要与环境既和谐相容,又显示出所建时间有异,具有时代的特色。 “我一向强调只有得体的适合建筑自身地位及周边环境要求的设计才是最好的,如果建筑要求我们张扬,那我们就做得张扬一些,如果要求我们内敛,我们就应该低调一些!所以我觉得在新图书馆的外立面设计上,应该采用与清华园老区统一协调的红砖灰瓦。” 这一点得到了所有与会人员的赞同,但是又有新的问题产生了,“原来的老图书馆只有两层,新馆按照体量计算,最低也得五层,而且两座建筑之间的距离很近,这样会不会喧宾夺主,导致来访者都忽视了老图书馆?” “这个我也想过!我打算这样设计!”关院士拿出一张草图来,将图纸贴在白板上,给大家解说道,“将新馆五层的高大体量退到后面,而把与老馆相同的二层部分放在前面,继续加强了对礼堂的衬托作用;主要入口不按一般做法置于明显突出的位置,而是隐退到庭院之内,以避免对老馆入口形成抢夺或压倒的态势。” 关院士的做法有点甘当绿叶的味道,新图书馆体量虽然更大,但是经过这么一处理,完全没有抢夺周围那些老建筑的风采;这在建筑师群体里面是非常难得的,毕竟那个建筑师都想让自己的作品成为周围最项目的那座。 但恰恰只有这样的处理方式,才能更大程度上保证新建筑和周围环境的和谐统一,自然而然地和周围其他老建筑融为一体;或许这就是关院士长期坚持的“得体”理念,合适的建筑才是最好的建筑。 “这样处理确实不错,但是不是做个下沉式广场更好一些呢?”大家伙儿对关院士这个设计,大体上都表示了赞成,只是在个别细节上略有出入。 “这样做肯定要好一些,但是技术上还不成熟,图书馆老馆咱们都去过,也知道里面的情况,老馆下面的地下室,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被浸泡在黄水里,现在北京地下水位也很高,工程处理方法不成熟,要是设计成下沉式广场的话,也会面临渗水和湿度过高的问题!” 这个建议马上就被人否决了,但很快大家又想起来了,小林不是在这儿吗?他之前设计林州大学图书馆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遇到类似的问题?那座图书馆可是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