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听不得任何人说怀孕生子一事,那就像是被别人拿着鞋底子抽在她脸上一样,让他羞愤难忍。 可他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身体上的隐疾。 一旦这个隐疾被暴露出去,不要说是他现如今的太子之位,就是以后在朝堂上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他太明白,对于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些朝臣不会在战队于他,父皇也会下旨收回他太子的头衔,另立新的太子。 他和他母后半生的筹谋都将毁于一旦。 “告诉外祖父,本宫明白该怎么做,让他等着本宫的口谕吧。” “是。” 侍卫起身,躬身离开。 待侍卫离开,太子语气森然。 “血煞。” “主子。” 血煞从暗处现了身。 “去司天台,告诉国师,可以动手了。” “是。” 血煞声音冷肃,毫无温度的转身没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 颜幽幽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她不是数王爷回府的日子,而是数肚子里的两个小崽子什么时候能出来。 容儿和玉儿每天去书院前,都会过来看看肚大如罗的娘亲,期盼着小弟弟,小妹妹们赶紧出生。 待下了书院后,又急匆匆的往回赶,但他们也知道娘亲怀孕辛苦,不敢太过玩略,最多也就陪着娘亲说说话话,给娘亲练练字,练练功。 有时,太后想两个孩子想的紧,就半路去接孩子进宫。 每每这个时候,太后就会把在棠梨宫吃斋念佛的郦妃请去寿康宫,祖孙三代也能团团圆圆的围着火炉,高兴上一会儿子。 至于皇上说让郦妃去逸王府的旨意,郦妃派人去问过几次,都被皇上以逸王妃还没有生产,逸王还未从川州回来为由,打发了。 直到冬至那日,逸王府传来消息,说逸王妃要生了。 彼时的皇上,刚刚下了早朝,正窝在温暖的狐裘椅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这些日子来,也不知是怎么了,上朝时精神抖擞,下朝后眼皮沉重的就想睡觉,对什么事儿都打不起精神来。 可一旦睡饱了,又生龙活虎。 他以为自己病了,可一连几个太医也没有查出问题。 只说是皇上年岁大了,日夜操劳国事,劳心劳力,心血不足所致。 再加上现如今是隆冬季节,正是冬藏的时候,人就容易犯困,开了几副调理身体的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皇上到底还是给郦妃下了旨意,让她去了逸王府亲自看看逸王妃。 此时的逸王府。 府门紧闭,院内却井然有序,没有一丝慌乱。 距离产房最近的花厅内,生着旺盛的炉火。 花厅里,郦妃娘娘,四王,四王妃,五王,五王妃,还有许久不见的杏林医馆孙书孙掌柜,容大将军的夫人全都来了。 坐了满花厅都是人。 至于产房里,静言,安冉和几个她们亲自带出来的女医也全都到齐了。 产房外,清欢,清言,覃刈,北溟和所有府里暗卫一个个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放松。 还有那几个产婆,嬷嬷,乳母全都在另一个房间等待。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