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却一遍遍的回想着这五年来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最初在乱葬岗毫无理智的占有,再到冀望山下她和儿子救了他,她就那样毫无征兆的闯入了他的世界。 从一品香他为她出头,到东街小院外他们并肩作战,她便在他心里洒下了种子。 从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到小巷里她被地煞冷冢追杀,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许她伤了一分一毫的心思,她便在他的心里扎根发芽。 山洞里他们第一次属于彼此,巫灵谷他为她散尽内力,平丘谷她为他伤了自己…… 当这些小而多,如屋檐流水般一点一滴的往事涌上心头时,什方逸临也忍不住心里一阵感叹。 明日,明晚,他要迎娶她,让她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妻子,给她一个一直以来他都心心念念的名分。 逸王妃,多好听的三个字。 过了明晚,从今以后的每一天她与他的名字便会镌刻生生世世。 窗外,夜深沉,人安睡。 而院子里,北溟手里拿着刚刚得来的飞鸽传书,看着屋里已经吹灭的烛火,忍着想要上前敲门的心思,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覃刈已经习惯保护两位小主子了,现下,两位小主子跟着王爷和颜主子睡,他倒是闲的无聊至极,见北溟低着头出了院子,便迎了上去。 “没有禀报王爷吗?” “王爷睡下了。” “是谁的信件?” “四王的。” 北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头看向覃刈。 “你怎么不睡?” “在等你。” “等我?” 北溟四下看了看。 “不用看了,离奎和魅影守下半夜,你和我守上半夜。” 他们四卫统领,是要分开值夜的。 “所以,等我的理由呢?” “等着你给我讲讲,此次去寻药的路上都遇到了什么事?你们是先去的巫灵谷还是北地雪原?可有遇到危险?怎么离奎和小疯子也回来了?” 覃刈一问到这儿,北溟顿时来了精神。 “要说我这辈子最佩服什么样的女人,非颜主子莫属,巫灵谷之行……”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中皇朝京郊城外,有车马行驶而来。 前面是十四骑浑身盔甲的侍卫,中间是无比奢华挂着各色宝石流苏的六驹 马车。 马车前后各有十名侍女,后面再跟着二十四骑,个个骏马长刀,盔甲缨帽,威风凛凛。 为首一人,更是头戴金冠,腰系玉带,一看便是身份贵重之人。 而对面的官道,停着一辆四驹马车,前后各有四名侍从手持琉璃灯盏。 马车前一男子骑在马上,琉璃灯盏的光亮照射在他高大俊美,五官棱角分明的脸上。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数月不见的中皇朝四皇子,什方嘉辰。 此时的他一双眸子浅笑温柔的看向马车内。 “云儿,母妃他们来了。” 只这一句,马车内的人激动的撩开车帘,双眼噙着泪光,远远瞧着那行驶而来的六驹马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