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没有个结果,那贱人的蛊是不是我女儿下的尚无定论,你们竟然屈打成招。” “我要去告……我要去告御状。” 镇远侯夫人面上浮出了无边无际的恼怒恨意,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一口一个屈打成招,一口一个告御状。 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更惊呆了镇远侯。 他不是后宅妇人的脑子,他浮沉朝堂多年。 从他知道颜幽幽被下蛊,再从他女儿的表现来看,此事经不起推敲。 巫蛊之术,皇城禁忌,稍有不慎,株连九族。 所以,他才会女儿在宫中被押解到大理寺时没有出手阻拦,他也知道,自己阻拦不住。 才会在这几日的时间里,只来大理寺寻求过一次见面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保全一个女儿,而放弃整个镇远侯府的前途和所有的人性命。 正在镇远侯愣神之际,看似木讷的吴柳慧也反手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母亲,母亲,求母亲救救慧儿,慧儿再也不想呆在牢房里了。” “那牢房里没有灯,一片漆黑,不见天,不见地,有老鼠在黑暗里爬来爬去,慧儿害怕,慧儿害怕。” 吴柳慧垂着头,躲在自己母亲怀里,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眼角的恶毒破壳而出。 “慧儿疼,他们打慧儿,他们给慧儿灌下毒药,把慧儿折磨的濒死之时,又给慧儿灌下解药。” “慧儿没死,但慧儿生不如死啊!母亲,求母亲救救女儿吧。” 吴柳慧哭的几近昏厥,但却只字不提是否对颜幽幽下蛊之事。 却把在牢房里那些有的没的,一字不落甚至煽风点火的哭诉了出来。 太子,四王,逸王,葛敬尧,颜幽幽等人,亲耳听到了她的哭诉。 葛敬尧一张脸从青到白,又从白到青。 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吴柳慧当着他这个大理寺卿的面竟敢含血喷人。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污蔑我大理寺。” 葛敬尧怒目瞪向吴柳慧,然后起身,站在大堂中央,对着太子,四王,逸王三人拱手行礼。 “启禀太子殿下,逸王爷,四王爷,吴大小姐所说非实。” “从吴大小姐进入大理寺监牢之日,下官便责令下去,任何人不许对吴大小姐用刑,此事尚无定论,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大理寺绝不会知法犯法。” “是吗?” 太子挑眉看了眼葛敬尧,又把目光看向吴柳慧。 “吴柳慧。” 太子声音沉沉。 吴柳慧给颜幽幽下蛊之事,太子心知肚明,但心知肚明不代表就要和盘托出。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颜幽幽竟然没事儿人一样会出现在大理寺。 她被下了蛊,他是万般肯定的。 毕竟他安排在玉巷园外的人,可是亲眼看着她倒在了玉巷园门口。 何况,那是红妆亲自养的蛊虫,会叫人生不如死,一夜暴毙。 可颜幽幽竟然还活着。 这让他从刚刚见到她之时,就很诧异。 但这种时候,喜怒不形于色,看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