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洞内,原来铺着的干草上已经被颜幽幽铺上了厚厚的狐裘毯子,已经做完手术的什方逸临正躺在狐裘毯子上,睁着眼一脸眷恋又满眼缠绵的看着正在给自己输液的颜幽幽。 “幽儿。” 他声音有暗暗的沙哑,又有暗戳戳的小心。 手术后的第四天夜里他就醒了,但还未来得及和自己女人亲热,就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骂完之后的颜幽幽,也终于在这几日的疲惫和重压之下,痛快的哭了出来。 被自己女人骂,他甘之如饴,可看着自己女人哭,他心如刀割。 他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而她又承受了什么。 整整一夜,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敢再发一言,而她黑着脸,心里的气还未消去。 这是有史以来,颜幽幽做的最艰难的一台手术,因为什方逸临中的是倒钩刺的铁箭,她怕他受到第二次致命伤,只得扩充原有的伤口,把铁箭慢慢拔出。 一台手术,做了整整六个时辰。 病床上的人全身麻醉,毫无知觉,可是病床下的人,却强忍着疲惫几近晕倒。 手术做完,还要面临他高热感染的状况。 从他醒来到手术的这段时间,颜幽幽几乎不敢眨眼,更是夜不能寐,每隔三个时辰,便要试探他的体温。 好不容易他的体温回归正常,也没有感染的症状了,颜幽幽忙把他带出1号的空间。 而那时,距离她进入山洞,已经过去了四天的时间。 什方逸临见她给自己扎好针,又一次小心翼翼的开口。 “幽儿。” 颜幽幽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的十指紧扣。 “幽儿,对不起,我不该让自己受伤,不该让你担心。” 颜幽幽听见他的一句对不起,心口堵着那口气,顿时消散。 伸手缓慢的附上他胸口处绑着绷带已经缝合好的伤口。 “还疼吗?” 三个字,满是眷恋和心疼。 什方逸临把她的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习惯了,不疼,幽儿,对不起,似乎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一直是那个不停麻烦你的人,我以为自己很强大,却不知每一次的重创都差点踏进了阎王殿。” “傻。”颜幽幽任由他亲吻自己的手指。 听着他说习惯了,听着他说不疼,听着他说对不起,颜幽幽的心夹杂着酸涩,心疼和感动。 她知道,他的骄傲有多重,也知道他的自尊有多强。 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各种阴谋诡计和腥风血雨。 他所承受的痛苦,一定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也没有人安慰过他。 就像他身受剧毒,还有这次身受重伤,他身边的所有人也不过是担心别人来刺杀他,除了全力保护他的安全,没有人问过他一句。 你疼不疼? 人们看到的是他冷酷暴虐的一面,却没有人知道那是他的伪装,身边人却一直都以为他那么强悍,一定都觉得他绝对会撑住,而他即便是咬着牙,抹着鲜血,也绝不可能跟他们说,我好疼。 即便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