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波澜,便没有在意其他,呢喃道:“原来是伯通兄弟要来了么,那是太好不过了!” 柯崇云看他似是陷入追忆,神思有些不属,忙追问道:“难道周师伯是来找大师的么?莫非你们有什么故交?” 这话问得更是奇葩,谁不知道华山论剑,周伯通的师兄王重阳与南帝等四人同列天下五绝,论战了七天七夜,全真派的周伯通与南帝有交情也是自然而然。 然而这话听在一灯耳中,感觉又是不同。 他此刻心中尽是对瑛姑的愧疚以及对自己因为嫉妒而见死不救的忏悔,闻言叹了口气,道:“我着实对不住伯通兄弟,害得他骨肉惨死,心中惴惴,成夜不得安寝!” 柯崇云忙又追问道:“大师怎么会害得他骨肉惨死,是您亲手所为还是派手下动手的?” 瑛姑这么多年一直对一灯大师怀恨在心,便是因为她一直认为是南帝派人打伤了自己儿子,她在留给周伯通的信中虽然客观的写明不能确定是睡下的手,但字里行间都是将苗头指向南帝,若非如此,柯崇云也不会对一灯心有成见。 便是马钰转述之时,再三声明,南帝宅心仁厚,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还是无法彻底相信。 一灯虽然被勾起了愁思,但听到柯崇云如此直白之言,还是回过神来,苦笑一声,道:“我说贤侄怎么一直心怀戒备,想来是见过瑛姑了吧!” 柯崇云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经验浅薄,一不小心就露陷了,不过也并不担心什么,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在终南山上的时候听马道长转述瑛姑前辈留给周师伯的书信,知道了些事情,所以好奇之下,过来问一问!” 一灯道:“原来如此,这件事情,马钰道长五年前便已经给我传了口讯,我也一直在等伯通兄弟与瑛姑来此寻我,不想却是贤侄你先来了,说起来,当初让瑛姑留信给伯通兄弟还是令尊的主意。” 柯崇云也曾听马钰说过此事,不过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柯镇恶会这么做,掺和进这样的感情纠纷实在不是柯镇恶会做出来的事情。 柯镇恶之所以会这么做,其实为了让瑛姑早点与周伯通一灯冰释前嫌,从而淡化儿子的仇怨,日后与裘千仞对上,也好转圜一些。 毕竟有亲千尺与朱聪的关系在,裘千仞也算是自己人。 但这种行为本就违背了他的本心,事成之前他自然也不会到处去说。 柯崇云不知道之情的关键所在,所以才会觉得不解。 一灯继续说道:“令尊的想法确实是极好的,伯通兄弟因为觉得亏欠于我,一直不肯与瑛姑相见,看瑛姑孤苦无依,贫僧也是分外不安,若是伯通兄弟果真能与瑛姑重归于好,贫僧虽死无憾也!” 柯崇云道:“在来此之前,小侄曾远远看过瑛姑所居住的黑沼,见到有人替她运送米粮,这也是大师安排的吧,大师这么做是因为心中还念着旧情,还是仅仅因为愧疚?” 这话问得就太过直接了些,一灯叹道:“是情是欠,又如何说得清楚!” 柯崇云道:“是我孟浪了!” 一灯摇了摇头,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其中的事情曲折波澜,小友可愿听我细细道来。” 柯崇云听到竟然又称自己为小友,不由正了正身子。 一灯道:“我之前的身份,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柯崇云道:“您原来是大理国的皇爷。天南一帝,威名赫赫,天下谁不知闻?” 一灯道:“皇爷是假的,老僧是假的,‘威名赫赫’更是假的。” 柯崇云知道他说是诸法空相的禅机,所以并未接话,只是微微点头。 一灯继续道:“我从前是大理国的皇帝,武功也还过得去,受邀华山论剑,这事情的起因便是与此有关了。那一年全真教主重阳真人得了真经,翌年亲来大理见访,传我先天功的功夫。他在我宫中住了半月,两人切磋武功,言谈投合,岂知他师弟周伯通这十多天中闷得发慌,在我宫中东游西逛,惹出了一场事端。” 柯崇云道:“周师伯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