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濡湿了她的指尖,她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敲在沈焕面前。 “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沈焕说。 宋初笑了一下:“有机会你过来。” “你什么时候继续来这上班,我过来听。” “不知道,再说吧。” 她突然心悸,想到季亦安明天就要出任务捉拿伽苏,这一去,必然凶险万分。 若是真抓回伽苏倒还好说,她可以在这继续生活,否则恐怕她都不能在这安分了。 就现在她刚跟伽苏产生嫌隙,这酒吧里的不少毒贩对她的眼神已经变了,没人再敢像往常一样跟她笑嘻嘻的,不过也就更加忌惮她,生怕万一惹这祖宗不高兴就死在她刀下。 宋初在束状光线抬起头,以一种束缚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扬,透着狭促的笑意,神色不变地一个个直视回去。 暗地里那些打量的目光倏得收回了。 “我大概过几天就走了,你要上台了叫我一声。” “行。” 宋初仰头灌了口酒。 “不过自己一个人别来,这儿不比东边,危险。” ** 两人喝了不久便出来了,宋初没兴趣把自己当动物园里的猴儿给别人盯着看。 街上行人稀稀拉拉,漆黑小巷里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犯了毒瘾的人,因为没钱买毒正接受被毒瘾蚕食的痛楚。 沈焕随手拍了几张照,跟在宋初身后。 宋初一件银色吊带裙,外面是件米色线衫,双手懒洋洋揣着兜。 刚才喝的酒烈,她喝的又快,脸上热熏熏的,但没醉,只是面上泛着点细微的红晕,很淡,风一吹就消下去。 沈焕看着宋初的背影,从他那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姑娘挺拔的脊背,步子踩得散,像只步入泥沼的天鹅。 他抬臂,单眼闭上,对着她的背影拍了张照。 宋初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沈焕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看她,宋初无奈,耸肩:“开展览时别拿我照片就好。” “那肯定不。” 宋初继续往前走,视线落在街边的一个小摊儿前。 “唉,小姑娘,看看买点什么?” 宋初指尖落在一块金色符包上,底下坠着一条红色的穗子。 摆摊儿的是一个老太太:“这是平安符,里面还放着一块玉呢,这玉呐,有灵性,可以保护、祈福佩戴者的,平时还能避邪保平安,买一个吧姑娘。” 宋初拉开系绳,把玉拿出来,是个平安扣形状,她放在灯光下转了圈。 “多少钱。” “不贵,就100.” “行。” 宋初抽出一张钞票递过去。 “真玉?”沈焕在离开小摊后问她。 “嗯,阿富汗玉。” “这里买玉这么便宜啊?”沈焕吃惊。 “没,这不是什么好玉,最便宜的几种玉之一吧。” 她也是看是个平安扣形状,寓意好,加上粗粗一看玉质不错才买的。 “你还识玉呢。” 宋初笑笑:“以前听人讲过怎么分辨而已,也没仔细研究过。” “你真是个谜。”沈焕真情实意道。 宋初透过路口站牌的倒影看身后,眼神凌厉一瞬:“谜一般都不好惹,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 宋初在公寓楼底看着沈焕走远,才抬脚懒洋洋地走进去,细高跟敲出一片规律的鼓点。 忽然,她身后亮着的路灯被一个人影遮住了,如果宋初这时转头看,就会认出来这人是迦苏的手下——他颈侧有黑蛇样式的纹身。 她一边走上台阶,一边打开手机,屏幕的光线在她脸上打下一层蓝粉的光。 她给季亦安发了条消息:回家了吗?我有礼物要送你。 身后的男人已经拿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闪过一瞬冰凉的刀光,一步步靠近宋初。 宋初似乎真是累极了,步子也走得软趴趴,楼道的感应灯坏了,她百无聊赖地哼起了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