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斯宁一歪头,也看到这个痕迹,摸了摸宗启颢的脖子:陛下你疼吗? 宗启颢将他的手抓住捏在掌心:别碰。 将祝斯宁放下,宗启颢自己整了下衣服再一抬头,祝斯宁已经利索地把自己的玉冠拆了。 换掉。祝斯宁示意一旁的宫人换了他以往常用的发带来。 早上摔得疼不疼? 宗启颢还没拉起祝斯宁的裤管就被他拦住:真不疼。 看看要不要擦药,要是摔肿了还是擦下。 宗启颢不放心,祝斯宁皮肤薄,平日稍稍用力些都会发红,偏偏他又是个心大的,只要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就不管。 祝斯宁坚持:没肿,不用擦药。 宗启颢:乌青也要擦。 现在祝斯宁双腿没有感觉,他的话不可信。 祝斯宁:都没有!不用看的! 这样遮遮掩掩,反而令宗启颢疑心更重,反正祝斯宁现在就是个半残,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人压住,自己提起裤管查看。 除了磕碰到的地方有些充血外,祝斯宁的腿上其他地方还有别的痕迹,从脚腕开始,深深浅浅,还没有消退。 祝斯宁咬着牙,小声问:不是摔的,是是洗澡的时候,你,你就这么喜欢吃药? 要不是早上摔那么一下,祝斯宁自己都没发觉。 一定是当时的水蒸气太多了,迷了他的眼。 别看了! 小腿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祝斯宁努力把自己缩小。 没脸见人了。 苦涩的药味早已不在,宗启颢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镇定:下次轻一点? 祝斯宁转过头只当没听到,他头发全部散落下来,侧边隐约露出耳朵的轮廓。 捏了捏祝斯宁通红的耳垂,宗启颢接过宫人重新拿来的发带,替祝斯宁归拢好散落的头发。 祝斯宁靠在软垫上,懒洋洋地闭上眼:陛下你这样扎头发,我头发一会儿就能散开。 宗启颢的动作太轻了,祝斯宁怀疑他都没用力。 散开再重新扎。 祝斯宁哼了一声,吃完饭午后他就有些犯困,没多久便就着靠坐的姿势睡过去。 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宗启颢给祝斯宁盖了一条薄毯,自己复又专心批阅奏折。 祝斯宁睡饱起来,人已经到了床上,听宫人说,宗启颢批完奏折,见他没醒,又赶着召几个臣子开会去了。 陛下真是好忙的。祝斯宁坐在床上感叹了一句。 扶着他的宫人笑着应道:陛下再忙,殿下派人去叫,他不就来了么。 祝斯宁含糊地应了一声,以往别的话题他还能接下去,现在这个他不行,只能任由宫人调笑几句。 查了查系统界面,紫色任务条是百分之六十三,红血条只剩百分之三十五。 走吧。祝斯宁转了转轮椅,他要开始完成任务了。 没有钱,刘美人的仙境没有祝斯宁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雅致了,紫藤花稀疏了很多,仅有几株还勉强维持在架上,壮观唯美的紫藤萝瀑布长廊更多的是枯条。 流水不腐,白玉桥还在,只是天鹅已经不见了,耷头耷脑的画眉看到祝斯宁,才勉强恢复些许精神叫了几声。 刘美人插着腰站在殿内中央,宫人上上下下到处翻找,徐淑妃和范充容也在,两人坐在一边,正拨拉着算盘,边算边记。 听到宫人通报说祝斯宁已经到了门口,刘美人瞬间惊恐:殿下怎么来了?他这些日子不是该好好休养吗? 徐淑妃放下笔,示意刘美人冷静。 冷静个头!刘美人指了指满地箱笼,现在收拾根本来不及,上次就险些被殿下撞破。 范充容安慰道:殿下不懂这些,你别紧张。 徐淑妃继续拨弄算盘:不好说,咱们殿下读的话本小说,恐怕比我们加起来还多。 范充容:我们的不一样,清新脱俗又情深动人,殿下肯定没看过。 刘美人恨不得将算盘砸到范充容头上:给殿下看有什么好处吗?咱们可是顶风作案,你清醒一点! 对,对哦,范充容反应过来,那怎么办,你丢的那本到底找到没有,赶紧拿来给我带走。 刘美人揉揉太阳穴仔细回想:我要是知道丢到哪里去,何至于翻箱倒柜? 范充容抱叨叨絮絮地抱怨:都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钱没了,货也不见了,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