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扔在炕上任由昏迷吧。” 满山适时地一把掀开红布。 掀完后,扯住捆住马老大身体的绳子,将马老大拽到笼子前,让看清里面两条硕大的蟒蛇。 马老大脸色极为难堪,嗖的一下扭头瞪视朱兴德。 朱兴德是冲他笑了下:“别瞪我,这不是给你准备的,我要是想杀了你,何必大费周折将你们绑到山上,在你家就捅你几刀好不好呢。所以说,我这人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杀人,死是最没意思的。我比较稀罕……” “稀罕什么!” “稀罕看意外,啧,你那对儿双生子够这两条蟒蛇下口吗? “还稀罕看你将自己作死、崩溃、无望、无能为力。 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儿子在只距离你几步之遥的地方怎么被蛇咬,一点一点将血吸没。 听说,你那俩儿子出世你不在身边,那就看看他们是怎么没的吧,到时想必正好随了你的意,无牵无挂被砍头,这世间再无羁绊,十八年后又能重新托生一回好汉。嗯,我喜坏看这些。” “朱兴德?!你还是人嘛!” 杨满山一把掐住马老大的脖子,平日里话很少的满山怒道:“那你是人嘛,你杀的那些人的家人,看到的不就是这些!” 朱兴德适时对满山挥手,让松开马老大的脖子。 在马老大大口大口倒气儿时,朱兴德站起身: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稀罕,永远大不过我更想过小日子、好日子的心思。 我这是没办法,必须将他们一窝端,以防后患。 一旦事成,我圆了这份心思,就没再没有理由难为你的家眷。我的这双手啊,在不涉及我家人安危的情况下,还是干净些比较好。你说呢。 毕竟我和你不同,不依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吃饭,也没那嗜好,拿人命不当回事。 你考虑清楚是和我合作,去状告梁贼人,将他们一窝端了,还是选择不配合,你被砍头后,我这里落不下好,也会先拉许多人垫背。” 朱兴德说完就朝外走,刚留下一句,我没有什么耐性,只给你撒泡尿的时间考虑,马老大就叫住了他。 “我说。但我知晓的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咬死他们,你的那个舆图可能是关键。” 朱兴德和杨满山对视一眼,又一起回头。 审问马老大持续到天亮。 有用的信息很多。 马老大虽然只从徐三那里分来为梁主簿看守黑砖窑的活计,但是由于跟在徐三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且能猜测出一些事情。 比如,他看见过运粮。 猜到了近八年来,梁主簿可能是要挖铁矿,人手是八年来征徭役的人,每次征收,压根就没死那么多徭役,可能会扣留一部分。具体是几分之一的人数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还告知,由于永甸县在北面比较靠近边境,他再联系到曾经见过运粮队伍所走的方向,怀疑铁矿的地点是朝廷明令禁止永甸县以北的长山附近。 “那座极为偏僻的山被传是龙脉,皇朝禁止百姓进入,要封掉的。而边缘位置恰好归永甸县管辖。” “还有,死去的徭役,事实上朝廷前几年在没打仗时是有补贴的,只是那笔银钱一直没发。被征徭役的人家都不知道这回事儿。这也是梁主簿只要想征为他干私活的人,多数都会征乡下和偏僻村庄的原因。” 直到天亮。 朱兴德才走出山洞。 他先问了其他贼人们的状况,得知都没死,命都挺硬的,稍稍松了口气。 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