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手下心想:咱是大老粗,一辈子也和科举不沾边,谁没事儿关心那个啊。不过,童生榜首?不提还真不知道,一提有点儿意外。 这么穷个地方,四周除了山就是村,今年咱县的新科童生榜首,原来是这里的人? 徐三想了想,嘱咐手下明日在大王村干些什么,他要出去一趟。 第二日一早,游寒村村头。 徐三一身商人打扮,面前站着的是,左撇子家东院邻居吴婆子。 吴婆子此时两腿打着哆嗦,眼神直闪烁。 因为她刚提完要求。说徐三,你总不能想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吧。我家虽然和左撇子家不对付,但好歹一个村里住着。这要是让人知晓我啥话都告诉你,往后我家没法在村里立足。再着说,我凭啥告诉你啊? 然后就有了这一幕,徐三在盯着她瞧。 就在吴婆子打算服软,想说:“你到底想要问啥”时,一块碎银子,大概三四两银钱,忽然扔到了她脚下。 吴婆子见到银钱,还是这么大额,立马心里那点儿害怕甩到脑后,啥也顾不上了,弯腰就捡起银钱,一边用牙咬银子,一边头不抬道:“你问,我知道的,准保全告诉你。” 然后徐三从吴婆子这里,听到了不一样的版本。 “什么孝顺啊,什么仨连襟像亲兄弟啊,那全是假的。以前咋不孝顺呢,仨连襟怎不凑到左撇子家呢。” “据我所知,有两位才成亲不久,以前没法凑到一起。” 吴婆子一脸嫉妒道:“没成亲多久,这里面也有猫腻儿。只有为挣银钱,才会拧成一股绳。” “挣什么银钱?” “那我不知道,我就知晓,左撇子家以前杠穷杠穷的,都要卖几亩田地搭女儿女婿身上了,突然这仨女婿就抱团儿来了,又日日起早贪黑出来进去。 每日天黑透才回来,这仨人赶紧洗洗涮涮,你是不知晓,一盆盆血水朝外倒,我们两家墙有个耗子洞,那血水我都见过。谁知道是人血是啥血。 最让我生气的是,我和村里人说过好些次,左家人不正常,满绳子晾衣裳倒血水,村里还没人信。 明明那罗童生发榜日,就是穿的破破烂烂回来,他们造的跟要饭花子似的,愣说为追兔子打猎只有那日才那样,可是他们是真的天天如此好嘛。 然后左家就有银钱了,你说,里面没猫腻儿吗? 今儿做这吃,明儿做那吃,香味儿满哪乱蹿。撇子家大女婿送小妹夫去镇山书肆看书?我不信,一定是早出晚归出门挣银钱。” 徐三问道:“还有其他的嘛。” “其他的多了,他们家总关房门说话。 还有他们家就算在连续洗衣裳洗出好些日子血水后,才开始发迹的。 又是买糟粮要喂猪羔子,盖猪圈儿,眼下他们家就盖着呢,老大的一个猪圈儿,要养三十头猪羔子呢。 又是买粮食酿酒,你听听,居然会酿酒,我咋就不信是那个外婆会酿酒呢,她一个三嫁过的老婆子,真有那本事至于三嫁?哪家的继子不会把她当个摇钱树留着,还能给摇钱树撵回来? 我看啊,那老婆子除会骂人,啥也不是。 村里居然传是她有银钱给左撇子置办的这些,我呸,那老婆子来的第一日,我在院里听得真亮,她对她闺女白玉兰喊话,我可没有钱给外孙女们,你感受感受,这正常吗……” 吴婆子拉拉杂杂的说了很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