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谁去。” 兰草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被王赖子欺辱完之后,王赖子一边提裤子一边对她说的话。 王赖子说: “就你那个软蛋男人,啥啥都听他娘的,而他娘那个人最不是个东西。你要是敢回家说我欺负你,你信不信,他娘头一个敲锣打鼓骂你是破鞋? 不但给你名声搞臭,让你娘家人永远抬不起头,而且眼不眨就能休了你,你男人连个屁都不带放的。 他才不会问,到底是你招惹我的还是我硬强迫你。 他和他娘只会在意你脏了,不能要了。谁让老周家这一代啥也不是,但祖上积德留了不少田产呢,人家换个黄花大闺女重娶不闪腰不岔气,而你…… 我就纳闷了,你娘是怎么给你挑的男人,就看上人家那些田地啦?眼皮子够浅的。” 兰草当时呸的吐了王赖子一口吐沫:“你更不是个好东西!” 那天,像是应证王赖子那段话。 兰草被欺辱完回家,整个人生无可恋的躺在炕上,就在她心里对她男人还抱有一丝期待时,周福安在外面吃完酒席回来,一身酒气躺在炕上,却压根儿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倒让她伺候脱鞋擦身。 她故意没伺候。 周福安嘀咕句:娘们家家的一天净事儿,娶你都不知道干啥用。抱怨完就打着酒嗝睡着了。 她喊他:“你能陪我说两句话吗?”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可笑的是,当外面院子传来大伯哥问娘怎么肚子疼上了呢,周福安腾的坐起身,喝多到走路直打晃也跑向他娘那屋。 没一会儿,进屋就质问她:“你怎么采的蘑菇,你是不是采到毒蘑菇了,要不然我娘怎么会肚疼。” 此时,朱家老爷子这屋,兰草诉说时已经抽泣到要喘不过气。 小稻递给兰草一条帕子,碰到兰草的手发现冰凉的。 剩下的也不用兰草再详说。 朱家几位当哥哥的都能想象出来,看兰草那脸肿的,想必回娘家那天,被周福安或是周母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过,逼着让承认到底脏没脏。快赶上衙门了,不说就打,说没有脏还打。 直到兰草要寻死,裤子也被血染透,孩子掉了,这才停手。 但没完,将一个才流产的人用板子抬到朱家。不是先找郎中问问流产对以后生育有没有影响,而是真像王赖子说的那样,最在意的是到底脏没脏,将事情闹大,着急几家人对口供。 一家子不慈,没有一个心肠稍稍厚道点儿的。 即使那阵周福安没想换媳妇,但先搞清媳妇脏不脏依旧比媳妇身体重要,且他娘让怎么选择,他就会如何做,他娘的想法也大于他自己。 朱家伯母听完,哭的帕子湿透,肠子感觉都要悔青了。 小稻是心情复杂。 她曾劝朱兴德不要把那个梦当回事。 但是……尤其这真的下大雨了,说明梦里那些,不说完全是真的吧,也算预警。要是如何如何就会是那种结果。 小稻望着兰草,心想: 就是因为眼前这位小姑子,那梦里她男人被王赖子陷害,她娘家也受了牵累。要不是做梦能躲开,她们左家眼下会啥样。 可要是怨兰草吧,毕竟已经想招躲开了,梦里的事并没有真实发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