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 但是,这次小稻带着妹子回朱家,进院真发现三嫂李氏比分家那时候变了些,眼神好似都带出几分清正。 也不知她不在家的日子,朱家发生了啥让李氏变成这样。 见到她就嘱咐,老爷子的粥在锅里,啥也不用干,帮忙喂饭就行。 听听这话,实实惠惠的倒像是怕她干活,一句邀功的话都没有。 然后三嫂就匆匆忙忙背起儿子走了,非要去叫魂,她拽都没拽住。 这不嘛,三嫂一走,家里男人们都在地里,老爷子听到不好听的也制止不了。 大堂嫂就开始摔摔打打,酸话一堆,只是没敢大声嚷嚷分家的事,要是能嚷嚷出来,相信更会对她数落得欢。 而二堂嫂是酸她,怀的是金蛋。一个一天天没影踪,一个干脆不回来。 本是还要接着埋怨,看出她妹子小豆脸色不好,很容易不惯着她打嘴架。 你想啊,小豆那脸色能好吗?也是够没面子的,她领着亲妹子才回朱家,门都没进,就被这个说几句,那个埋汰几句的。 接着,二堂嫂又撇撇嘴像是和大嫂唠嗑似的,大声讲她娘家收地了,二堂哥在她娘家顿顿白米饭等等。 小稻懒得听那份显摆,这些年听的耳朵起茧子。 不就是娘家是她们妯娌几个中,条件最好的吗? 总想压过谁一头似的。 小到她闺女甜水的一根发绳要压着,甜水有,二嫂就会给甜杆买更好的。大到她的一件衣裳,她要是扯块布,二嫂就得扯两块。 而她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可能啥也不干。 给老爷子喂完饭,喂完水,说甜水在家呢,娘家挺好的,地都收完啦。又撒谎昨儿大德子回来的晚,没敢说胳膊腿都有伤就没回家,怕惦记。陪着唠会儿磕就坐不住了。 说实在的,三嫂那炕席眼瞅着没刷干净,老爷子衣裳也开线了,头发都是黏的,屋里还有股味儿。 小稻就带着小豆忙乎起来。 也不管那男的女的了,家里没个男人在,她和妹子就扳着老爷子上半身,给推到头躺在炕沿上。妹子还给洗头水里掺点神仙水。又做饭,连着三哥三嫂以及俩孩子饭菜都给做出来放在锅里热着。 总之,眼下小溪边洗衣裳、刷炕席是最后一项。 姐俩顺便还能唠唠嗑。 小稻说:“你就别抱怨啦,回头别和你姐夫说,也别和满山说没用的。” “大姐,你脾气也太好啦。她们就是看出你憨厚才敢蹬鼻子上脸。就我姐夫那脾气,你只要稍稍挑拨两句,他就能干翻天。她们咋不敢和我姐夫说那没用的话?见人下菜碟。” 小稻笑,用袖子蹭掉脸上的沫子: “我不是憨厚,我是真觉得分家我和你姐夫占了大便宜。 老爷子明明跟我们过,她们说的对,银子和地都多分了,到头来,我们才伺候老爷子多久。想起这个,我都不好意思顶嘴。 再者,我不让你和我那两位嫂子吵吵,你当我是怕了她们?我分家那阵,二妹,我和她们干起来过。 这不是寻思,今儿回来又不是干仗的,让老爷子少生点儿气吧。” 小豆心疼姐姐,闻言不是好气儿笑道:“是,我姐厉害,真厉害,还和人家干过仗。嗳?姐,你干啥去。” 小稻截住一位路过的扛锄头的老爷子。 和人家比比划划一顿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