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好。”许文庸看了眼桌上的杯盏,茶汤清亮,但他一点用茶的心思都没有,“近来的这段日子,李兴管得越来越多,李纪又占着禁卫军的一个位置,让我实在头疼。西北和北漠的战事很快就会打起来,边疆一乱,京都里人心惶惶,是个好时机。” 林帆能活到现在,不敢称再世诸葛,但很少有人能算计到他。可这会,他有点想不到许文庸要他做什么。 许文庸看林帆没有搭话,捏着手中的杯盏,“锦衣卫可以进出内廷,有不少暗桩在全国各地。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我要你帮我把朝上反对我的人的把柄,都给找出来。” 林帆明白了,看到许文庸手中的茶凉了,主动倒新的,“若是还有不听话的,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保管他人头落地。” 许文庸就喜欢林帆的识时务,“在此之前,你先帮我把梁文亮的屁股给擦干净,别让裴阙发现点什么。” 林帆应声说是,跟着许文庸一块起身往外走,“等西北开战,大人可是要更进一步?” 虽然林帆替许文庸办事,但他是在林家被抄家后,才和许家有来往。许文庸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很多事都没和他说。 许文庸偏头看了眼林帆,拍了拍林帆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等成功的那日,你的功劳,我都会帮你记着。” 这是打哑谜,不直说了。 林帆保持微微弯腰的姿势,一直等许文庸走后,才直起肩膀。 许文庸要他帮梁友亮擦干净屁股,可到底有什么好让他收尾的呢? 林帆来了兴趣。 许文庸防着他,他也要留后路才是。 ~ 五日后 安芷刚用过午饭,就听到屋外春兰兴匆匆的声音,喊的不是她,是冰露。 “冰露姐姐,顺子哥回来啦!” 春兰一喊,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霎那间,冰露的脸就红得像抹了满脸的胭脂,红得仿佛能滴血,等手中的针刺破拇指,才愣愣回神。 安芷推了推冰露的胳膊,“你怎么呆住了,顺子回来了,快出去看看啊。” 冰露呆呆地摇摇头,杏眼却瞟着屋外的方向。 “你要不去,那我自个儿去了啊。”安芷放下手中的绣活,下地穿鞋。 冰露看到主子走了,忙跟着出去。 安芷到了厅里,春兰指着院子的方向,笑咧了嘴,往安芷身后探头,“夫人,冰露姐姐呢?” “她害羞着呢,你去让顺子进来吧。”安芷坐下道。 春兰诶了一声,冰露才磨磨蹭蹭地从里屋走出来,两只手紧紧攥着。 只听很轻的一声,帘布被掀开时,春兰先进了屋子,随后才是顺子。 顺子一身戎装,铜色的铠甲泛着闪耀的光芒,下颚蓄满了胡子,黑成了木炭,不仔细瞧,根本认不出是他。 “给夫人请安。”顺子跪下行礼。 “不可不可,如今你是有官身的人了,不用和我行大礼了。”安芷转头,“冰露,你快去扶起顺子。”m.coMiC5.COm